燕十七罵罵咧咧把宴卿鳴抱在懷里不讓他再次成為馬匹墊腳,找到沈爭堂的方向,高高舉起嬰兒。
燕十七喊道:“狗王爺!想要你兒子的命嗎!”
沈爭堂已經紅了眼,完全沒注意到燕十七懷里抱的是宴卿鳴,怒道:“把寧兒還給我!”
兩邊人馬漸漸停下手,各自警惕著對方。
燕十七冷笑一聲:“金銀珠寶我不挑,留下來的夠我滿意,孩子你抱走!”
沈爭堂示意手下拿銀兩來,盡數丟在地上。
燕十七瞥了一眼地上的銀兩,滿意的哼了一聲。
待手下把銀兩收好,所有土匪紛紛上馬,燕十七把昏迷的宴卿鳴護在身前,一個用力把孩子甩向沈爭堂的方向。
沈爭堂顧不得許多,趔趄著沖上前去接住沈修寧。
土匪帶著銀兩策馬而去,只剩下沈爭堂驚魂未定的抱著襁褓中的兒子。
沈修寧被嚇得哇哇大哭,沈爭堂把他牢牢抱在懷里,此刻的他才意識到燕十七剛才抱著的人似乎有些眼熟……
神龍寨大營,坐落在一處易守難攻的山洼之處。
下面有層層木質圍欄,上面是依山而建錯落的房子,簡陋卻也能遮風擋雨。
寨子里的人迎接著歸來的人們,燕十七第一個下馬,抱著已如死人般的宴卿鳴往自己房子里跑。
不知到底發生什么的紀長工和丁云心追在后面。
燕十七把宴卿鳴放在稻草編織的墊子上,對著外面吼道:“叫神醫來!快些!小景子去燒些熱水!大蠻拿些干凈衣服來!”
紀長工這才看清昏迷的宴卿鳴和那滿身的血,忙捂住丁云心的眼睛。
丁云心被嚇了一跳:“紀大哥你干什么!宴公子怎樣了?”
紀長工把丁云心推到房外:“你去幫著燒水,這里我幫著就好。”
把丁云心打發出去,紀長工回過頭來就看燕十七已經快把宴卿鳴扒干凈了,忙上前阻止他。
紀長工說道:“喂喂喂!男男也授受不親,你別脫他衣服啊!”
燕十七哼了一聲:“哼!就你們城里人事兒多,我們這的男人全都在山澗里光腚一起洗澡呢!你有的我有他也有,還怕人看了不成。”
紀長工知道宴卿鳴不喜別人碰他,再三阻止:“你放開他,我幫他換衣服就好。”
“換個屁!”燕十七讓昏迷的宴卿鳴靠在自己身上,指著他后背大片深紫色的淤血說道,“這是給馬踢了,五臟六腑要碎成渣渣的!還有空在乎旁的,你腦子有病!”
紀長工被宴卿鳴背后的淤血著實嚇到了,嘴唇發顫道:“他他他……不會死掉吧。”
燕十七也嘆了口氣:“不好說,我覺得情況不妙。”
神醫是個小老頭,被人匆匆喊來:“老大,聽說有人受了重傷?”
燕十七忙招呼神醫:“就是他,被馬踢了,神醫快看看還有沒有的救!”
神醫仔細查看了宴卿鳴的傷,連連搖頭:“淤血如此嚴重怕是內傷的更重,你把他放躺下來,我給他把個脈。”
燕十七和紀長工一起把宴卿鳴放平躺下,神醫抬手搭了他的脈。
“嗯?”神醫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又搭了宴卿鳴另一只手的脈搏,疑惑道,“這位公子,怎么……是喜脈啊。”
燕十七沒聽懂:“啥玩意?!”
紀長工也是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問道:“喜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