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七很是驚訝:“啊!啊?分開了?你這個孩子不會是未婚先那個吧?”
宴卿鳴看向燕十七:“我成親了,他把我休了之后我才知道有了這個小東西。”
“休了?”燕十七不懂,“你們城里人真復雜,成親那是一輩子的大事,說休就休!等我有了媳婦兒,我就天天慣著她,我可舍不得休妻。”
燕十七的眼神若有似無的飄向遠處洗衣服的丁云心。
宴卿鳴看出來他的不對勁,問道:“怎么?對丁姑娘有好感?”
燕十七搖搖頭:“只是從沒在這里見過女人,好奇罷了,人家良家女子可不能嫁到這里來,毀了人家了。”
宴卿鳴心想難不成這堂弟當土匪只劫財不劫色?
宴卿鳴問道:“你們還挺有規矩,一直都沒女子,那就是不劫色?”
燕十七忙反駁道:“說什么呢說什么呢!我是土匪不是流氓,劫富濟貧是對天下蒼生有益的好事,積德積福的,劫色那是缺德事不能做,但是偶爾見到女孩子會語言輕薄一下,就一下下!”
宴卿鳴突然笑出了聲:“對啊,動不動就讓人做壓寨夫人,不分男女,葷素不忌。”
“瞎說!”燕十七也知道自己確實說過,“我是看你有些真本事,想留你在這跟我一起干,沒什么理由留下你,看你漂亮就說留你當壓寨夫人嘍。”
宴卿鳴身體未愈,此刻有些累了,只說道:“今天我沒什么力氣,等我好些就教你些真本事,不然萬一哪天在外面被人打趴下倒是要丟宴家的臉了。”
燕十七是個愛物之人,聽到宴卿鳴肯教,自然是開心。
紀長工不放心跑來找宴卿鳴,站在不遠處喊道:“小宴!神醫說你醒了要換藥方,藥好了,來喝藥!”
宴卿鳴答應了一聲,回頭又看了看神龕:“待我見到父親,定會同父親一起再來祭拜。”
神醫的藥越發古怪,宴卿鳴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墨綠色液體,勸說了自己好久才決定喝下去。
當真是難喝極了,苦味里面還透著一股子腐敗的味道。
宴卿鳴用清水漱了漱口,抱怨道:“這藥難喝的有些過分了。”
紀長工看著那碗藥直咧嘴,說道:“我也覺得那藥不像給人喝的,你喝下去感覺如何?”
丁云心親手熬的藥,更是捏著鼻子道:“那藥里有條爛魚,說是藥引子,真難為宴公子喝的下去。”
宴卿鳴頓覺無力,扶住額頭不想說話。
背上的淤血感覺還好,內臟的損失怕是要長期修養,而這肚子里的孩子……
當初懷著沈修寧的時候萬般不適,差點要了宴卿鳴半條命,現在想想都是后怕。
這次這一胎倒是乖巧的不得了,若不是旁人說起,宴卿鳴甚至感覺不到有他。
想到沈修寧,宴卿鳴又擔心起那日沈修寧落下馬車,千萬不要有什么事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