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一手舉著蠟燭,另一只手還是穩妥起見護住了自己的腹部,抬腿一腳踹過去,那扇看起來還挺結實的門在一聲巨響過后應聲倒地。
邢易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跑上前來蹲下身摸了摸被踹壞的門,轉頭看向宴卿鳴,眼神里滿是崇拜。
宴卿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輕聲道:“動靜太大,防著有人過來,我先出去看看,你等我來接你。”
邢易拉住宴卿鳴,拼命的搖頭,慌亂的表示不要丟下他,要跟著宴卿鳴。
宴卿鳴見他堅持,也沒有別的辦法,轉頭瞥見江越冬的佩劍竟然留在了這間房里。
宴卿鳴上前拿起江越冬的佩劍,冷哼一聲:“哼,佩劍不能離身,教他的都喂了狗!”
宴卿鳴提著江越冬的佩劍,回頭看了看堅持跟著自己的邢易:“跟好我。”
宴卿鳴走到外面,剛才還在外面的守衛們已經不知去處,周圍幾間房屋都沒有任何聲音,遠處破破爛爛幾間苦工的住處更是一片漆黑。
尋到周圍燈光最亮的一間房子,宴卿鳴透過窗戶上貼著的粗紙能隱約看到里面有人影攢動,靠近聽去還有對話聲。
宴卿鳴確認這房間四周無人,沒有看守實在奇怪,大概是被特意支開,難道這房中的人正在聊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宴卿鳴回頭看向邢易,說道:“你去樹下的陰影處等我,我去那間房看看。”
邢易搖頭,撿了石頭在泥土地上寫了個‘江’字,又指了指房間的方向。
宴卿鳴明白他的意思是說江越冬在里面,可江越冬一個京中來這里的營隊長,他有什么可怕人聽見的事情要談,即便是有,他是在和誰談。
宴卿鳴悄悄靠近窗戶,勉強能聽到里面人說話。
果不其然江越冬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將軍的意思是……先讓細作進城?”
另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不不不,部分細作已經進城了,安插在不起眼的地方,只等著那天來個里應外合,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江越冬頓了頓,又說道:“細作要當心,將軍可能還不知道,那宴卿鳴已經到了邊關城,他若是和他爹一起出手,怕是還沒到那天就要被他們父子連鍋端了。”
陌生人似乎一驚,說道:“將軍得到的線報說是宴卿鳴被土匪擄走,怎的又到了邊關城呢,這可不是好事,我得盡快通報給將軍。”
看來這位陌生人背后還有高人,這位將軍到底是何人?他們說的細作是怎么回事?‘那天’又是指的什么?宴卿鳴需要更多信息。
江越冬好奇的問道:“將軍位高權重,還會怕宴家這落魄的小將軍?”
陌生人又頓了頓,說道:“你不懂,宴家的將軍世代都壓在將軍頭上,將軍看他們不順眼許久了,現在終于把宴家滅了卻沒能弄死宴文德和宴卿鳴,將軍心里始終不踏實,對了,你想想辦法悄悄把宴卿鳴處理掉。”
江越冬答應了一聲,又問道:“那宴文德怎么辦?他告病一直沒來菜市場,有廖閩在我不能動他。”
陌生人回答道:“宴文德畢竟年紀大了,宴卿鳴正當年絕對不能留,不只是他,按照將軍的意思就連他生的孩子都留不得,但那孩子是澤親王的不好辦,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只要搬倒了澤親王,他的孩子自然也沒好。”
宴卿鳴聽的眉頭緊鎖,聽這意思是朝中針對宴家的人要對沈爭堂和沈修寧動手,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這個陌生人給所謂的將軍通風報信。
而那個江越冬,留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