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鬧的正歡,沈爭堂卻注意到了遠處的一群馬匹。
沈爭堂看著那個方向問道:“你看那邊的馬群,排在前面的馬脖子上掛的裝飾很少見呢。”
沈介音抬手遮住陽光看了看,說道:“哦!那是西疆人的馬匹,戴著裝飾的是領頭的馬,不過這邊還是邊關城的管轄地,西疆人怎么會在這里牧馬。”
最近這邊關城外是真的熱鬧,先是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狼群,又來了西疆的馬匹。
沈爭堂盯著那一群馬看了好一會兒,覺得不對勁:“這不對勁,我們回去。”
沈介音一驚,問道:“為什么回去?”
沈爭堂指著那群馬,說道:“西疆人最近不安分,卿鳴在邊關城會有危險,我要回去保護他。”
沈介音拉住沈爭堂,問他道:“你在說什么?”
沈爭堂表情嚴肅了起來,回頭看向沈介音,說道:“卿鳴是我老婆,他死沒死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沒人能騙我。”
沈介音盯著沈爭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沈爭堂全身尚未痊愈,慢吞吞整理好東西,招呼沈介音:“你先回京吧,我去邊關城看看,大概路上能追上你。”
沈介音上前拉住沈爭堂,把他塞到馬車里。
沈爭堂想要掙扎著出來,吼道:“你干嘛!”
沈介音又把他塞了回去,說道:“你不能回去,現在若是回了邊關城京城必然會知道,到時候對你對我對他都不利,我們先回去,稍晚幾天我會想辦法再來邊關城的。”
沈爭堂自然是知道沈介音所說屬實,但他是真的擔心宴卿鳴。
沈介音又說道:“京城現在是什么情況還不知道,放寧兒一個人在府里你也不放心,回去吧。”
說起沈修寧來,沈爭堂確實不放心。
萬般不舍的又看了看邊關城的方向,沈爭堂下了決心:“聽你的,我們先回去,過幾日再過來。”
沈爭堂和沈介音回京這幾日,邊關城出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宴卿鳴夜巡邊關城的時候,跟他一起的邢易發現了躲在暗處的細作。
這細作說來也是有趣,被抓到的時候各種撒潑打滾哇哇亂叫。
宴卿鳴看清了那人竟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
宴卿鳴看他一身西疆裝扮,一頭黑亮的卷發,額間的飾物看起來也是價值不菲。
這小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細作,倒像是個偷跑來邊關城玩耍的西疆小孩。
宴卿鳴覺得有趣,問道:“大半夜的你躲在這里做什么,迷路了嗎?”
西疆小孩滿臉驕傲,不屑道:“哼!我才不是迷路呢,我是來當細作的!”
這年頭居然有人如此實在,宴卿鳴當真沒想到。
宴卿鳴忍住笑意,繼續問道:“你看起來還是個孩子,怎么可能是細作呢,算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西疆小孩顯然是惱了,打開宴卿鳴伸來的手,怒道:“看不起我嗎?我告訴你我是誰,你可聽好了!我叫赫米提·熱合曼,是西疆的細作也是西疆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