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疑惑的看著蹲在自己前面的宴卿鳴,問道:“你不是這邊關城的護衛嗎?”
宴卿鳴笑意更深,抬手整了整赫米提的碎發,溫柔的對他說道:“阿圖勒沒告訴你,那中原的宴卿鳴長什么樣子嗎。”
赫米提不明白宴卿鳴的意思,只愣愣的看著他,問道:“你認識我兄長?”
宴卿鳴笑著繼續說道:“當然,阿圖勒·熱合曼,老熟人了。”
赫米提還沒反應過來宴卿鳴到底是誰,突然一仰頭,對著宴卿鳴身后的高處喊道:“兄長!”
宴卿鳴聞聲回頭,果然不遠處的屋頂站著一位豐神俊朗的西疆男人。
宴卿鳴起身,說道:“好久不見,這大半夜你們兄弟在邊關城閑逛,還挺有閑情逸致。”
阿圖勒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落地無聲,緩步上前。
阿圖勒手里握著卷起來的軟鞭,宴卿鳴看得出他握鞭的手用力到泛白,怕是拼命忍著想要抽過來的沖動吧。
阿圖勒站到宴卿鳴面前,冷聲說道:“放了我弟弟。”
宴卿鳴低頭看向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赫米提,說道:“你哥來了你還不過去?”
赫米提沒了剛才的傲氣,乖乖的跑到阿圖勒面前,被阿圖勒護到了身后。
阿圖勒似乎并不想和宴卿鳴多說,宴卿鳴倒是沒想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
宴卿鳴看著這對西疆兄弟,對阿圖勒說道:“上次見面是兩年前了吧。”
阿圖勒臉色陰沉的看向宴卿鳴:“我沒想到你會在這。”
宴卿鳴笑道:“是嗎?西疆這些年蠢蠢欲動,又與中原人勾結頻繁,你會不知道我在這嗎。”
阿圖勒無言以對,這城中他安插了多少細作和線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追日營隊長江越冬房里有一些書信,我沒看錯的話正是你的筆跡。”宴卿鳴死死盯著阿圖勒的臉,觀察著他表情的變化,“你和他暗中勾結,再由他與京中聯絡,阿圖勒王子,你搞這一套里應外合所為何事呢?”
阿圖勒不看宴卿鳴的眼睛,避重就輕道:“中原軍隊強盛,我西疆小國只想安定,我做的所有事情只為保護我的子民,無意其他。”
無意其他?鬼才信他的話!
宴卿鳴哦了一聲,說道:“哦?那你的意思是,三番兩次偷襲邊關城鎮守軍的西疆軍隊,都不是你派來的嘍?”
阿圖勒沒有回答,宴卿鳴繼續說道:“你西疆若想平安我們定不會冒犯,但邊關城乃我中原邊疆重地,你們要是繼續進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阿圖勒護住身后的赫米提,抬頭道:“你我本就沒什么情面不是嗎,兩年前你跟宴文德發兵西疆,斬殺我西疆士兵數千人你不會忘了吧。”
宴卿鳴自然記得,兩年前他隨父親前往邊疆消滅挑釁邊關城的西將軍隊,大聲歸朝后宴家便出了事。
阿圖勒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聽聞你已不再是中原的宴將軍,還成了婚有了孩子,不如好生做你的賢妻良母,不要插手邊關城和我西疆的事。”
宴卿鳴表情一冷,說道:“不是將軍也還是中原的子民,邊關城我比你熟悉,如敢來犯,我定奉陪。”
阿圖勒瞥見其他夜巡士兵在靠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阿圖勒拉住赫米提的手,說道:“我知道了,今天我們說的夠多了,赫米提我們走。”
宴卿鳴沒有攔他們,看著他們兄弟二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前來巡夜的士兵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宴卿鳴這時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邢易不見,他跑去哪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