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當然知道,還是繼續說道:“蒙太子厚愛,卿鳴沒那個福氣做太子妃,我和你說這么多不過就是希望你能放下,去尋找該屬于你的幸福吧。”
沈介音也不是個聽勸的人,抱緊懷里虛弱的宴卿鳴:“我若是不肯放呢。”
“殿下……”
“叫我名字……”
紀長工帶著大夫匆匆趕來,進到房間就看到沈介音抱著無力反抗的宴卿鳴。
“請太子殿下自重!大夫快請進,我家將軍疼的厲害。”
沈介音見大夫來了,只好先把宴卿鳴放回床上,起身出房間,經過紀長工身邊的時候深深瞪了他一眼。
紀長工自然知道自己這是得罪了太子,心里害怕,面子上還是要硬挺著。
沈介音出了房間,回頭望向掩著的房門,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這個孩子不能留,宴卿鳴這個人沈介音絕對不放手……
沒有奇跡發生。
神醫連夜被燕十七從山里接了來,也沒能保住宴卿鳴的第三胎。
宴卿鳴需要一段時間靜養,不能像平日里那樣天天盯著守城軍和邊疆外的鄰國動態。
紀長工臨危受命代替宴卿鳴,每日將軍隊中和鄰國情況通報給宴卿鳴,再將宴卿鳴的命令傳達到軍隊中,以保全邊疆平安。
赫米提沒什么事做,每天都跑來陪著宴卿鳴聊天說笑,美其名曰怕他養病悶得慌,給他解悶兒,其實就是私心想要和宴卿鳴獨處。
“哥哥,你這次風寒怎么會害的如此嚴重呢,大夫說要休養一陣子才會好起來。”
對外宣稱宴卿鳴感染了風寒,赫米提也就真的信了。
“對啊,風寒很兇的,所以我總說你不要穿的如此單薄,若你病了怕是比我還要難過。”宴卿鳴習慣拿赫米提當孩子,見他手里拿了只草編的蝴蝶在把玩,不由得好奇,“這是你編的?”
“不是啊。”赫米提搖搖頭,“不知道誰放在我房里的,我覺得挺有趣的。”
宴卿鳴好久沒見過這種草編的小玩意兒了,還記得小時候阿姐會編螞蚱給他,栩栩如生有意思極了。
宴卿鳴輕聲說道:“這是用草葉子編的,在我們中原很多人都會編,我離開京中這么多年也沒再見過了。”
赫米提以為宴卿鳴喜歡,便問道:“哥哥喜歡?那送給你。”
宴卿鳴搖搖頭,笑道:“不了,既然是別人送給你的,這蝴蝶必定包含了送禮人的心意,你好生收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