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阿圖勒的意料之中。
阿圖勒喝了一杯果酒,笑道:“果然宴卿鳴坐不住了,他想和我見面談談,我便答應了,帶他過來。”
一旁的范玉良也笑道:“阿圖勒王子打算怎么處置宴卿鳴。”
阿圖勒轉頭看向范玉良,說道:“范將軍可有好建議?”
“老夫的建議是……”范玉良抬手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礙于太子,老夫不能出手殺了宴卿鳴,這一次必須永絕后患。”
阿圖勒笑了,說道:“你們中原朝中眾黨紛紛擾擾,明槍暗箭斗的不夠,還想著讓我幫你們殺人。”
阿圖勒佯裝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殺也行,但是我有什么好處呢?”
“好處自然是有的。”范玉良壓低聲音,“邊關城那地方看起來平平無奇,中原西疆北蠻卻都盯著多年,無外乎就是為了開疆拓土之后,還可以擁有完美的防御,而那邊關城的位置對三個國家來說都是上好的邊防位置。”
阿圖勒依舊笑著,想聽聽看范玉良能說出什么。
范玉良見阿圖勒不說話,便繼續說道:“你幫我殺了宴卿鳴,我幫你奪下邊關城。”
“哦?”阿圖勒面露疑惑,問道,“北蠻也不是可以輕視的敵人,而且他們足夠神秘,沒人知道他們的實力,你如何保證北蠻不會動手呢。”
“這你放心。”范玉良呵呵笑道,“北蠻確實神秘,但是老夫早年間曾與北蠻有過一些交往,對他們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們不會與你西疆爭邊關城的。”
阿圖勒搖搖頭:“我怎么信你?就算北蠻不惦記邊關城,你們中原難道不會再次發兵奪回邊關城嗎?”
范玉良擺擺手,說道:“宴卿鳴一死,我們范家不出兵,誰又能奪的回邊關城呢。”
確實如此,中原的武將若沒了宴家,就只剩下范家獨大。
阿圖勒正在思考該不該答應范玉良的提議,宴卿鳴便已被人帶到了他的面前。
宴卿鳴并不意外看到范玉良在這里,只冷哼一聲說道:“哼,難怪。”
范玉良眉毛一挑,說道:“難怪什么?”
“朝中一直有人勾結西疆細作,我抓到過也有過懷疑,只是沒有證據。”宴卿鳴看向范玉良,“范將軍今天坐在這里,我便有了答案。”
宴卿鳴又補充道:“我的懷疑果然沒錯。”
范玉良哼了一聲,說道:“哼,就算是我勾結又如何,你和我現在的處境……難不成我還會怕你回京去告我一狀嗎。”
宴卿鳴白了范玉良一眼,不再搭理他,轉頭看向阿圖勒:“我是來找你的,你把我關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阿圖勒依舊笑著,說道:“你會來找我,看來是知道了邊關城出事了,我想怎么處置你還沒想好,不如靜下心來等我想好了再說嘍。”
若不是兩個孩子還在,宴卿鳴真的想要殺出去。
邊關城里父親生死未卜,城外的沈爭堂和宴秋濃不知去向,這兩個孩子不能再有個三長兩短。
明白阿圖勒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折磨宴卿鳴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