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蹲在寒冰之上,擺弄著秋月的藥瓶子們。
秋月端著盛滿熱水的盆子進來,叮囑道:“可要仔細著,摔了一個我就拿你去做藥引子。”
石崇沒好氣的白了秋月一眼,繼續在那堆瓶子尋找著,終于給他找見了那碧藍色的小瓶子。
“秋月姐姐,是這個吧?”石崇拿著瓶子跳了下來,“給你。”
秋月接過瓶子,倒了幾滴在熱水之中。
秋月端著水盆到宴卿鳴身邊,說道:“把他衣服脫了,我要用浸了藥粉的水替他擦身,不然日后就是活過來了,皮膚也要變的形同枯槁,難看的要命。”
“哦?這藥水竟有此等功效。”石崇笑嘻嘻的看向秋月,“那不如姐姐給我些,我拿回去沐浴。”
秋月白了石崇一眼,罵道:“你怕是癲了!這藥粉可萬萬不能用在活人身上,會燒爛肌膚的。”
秋月拿著竹夾,夾著紗布浸透藥粉水,一點點擦拭著宴卿鳴的身體。
石崇在一旁端著盆,小心翼翼生怕灑出來一點。
石崇歪頭看著宴卿鳴肩膀上的疤痕,問道:“秋月姐姐,他肩上的疤痕沒辦法去掉了嗎?”
秋月搖搖頭,說道:“他被送來的時候,脖子和肩膀都被野獸咬穿了,我費了好大力氣才給他縫起來,用了不少藥勉強恢復成這樣,現在看著淡粉色的傷疤已經是難得的了。”
擦拭過身體,秋月找來干凈的衣服,和石崇一起給宴卿鳴穿上。
石崇噘了噘嘴,酸溜溜說道:“哎呀呀,你看他這個腰身這個腿,哪里像是生過兩個孩子的將軍啊,這要是送去我們那里,準是一頂一的頭牌。”
秋月擅長制藥,確實也沒見過服用生子藥產子后恢復的如此好的身體。
秋月不由得感慨道:“若是王允許,我當真想留著這尸身好好研究,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上好肉體。”
“你想留著什么?”
沈介音語氣不善的聲音傳了來,緊接著他人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沈介音看向秋月,說道:“秋月姑娘最好不要動歪心思,宴卿鳴是我中原的將軍,是死是活都要回到中原去,斷不會留在此處。”
秋月看向跟著沈介音進來的葉凌君,問道:“王現在來我這,都不用提前說了嗎。”
葉凌君被問的一愣,說道:“我何時提前說過?”
“那是王一人前來,自然不必。”秋月瞥了沈介音一眼,“帶外人來,可就不一樣了。”
葉凌君不傻,看的出秋月不喜歡沈介音。
沈介音也不是吃素的人,他才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只關心躺在那里毫無生氣的宴卿鳴。
秋月是北蠻的神醫女,是北蠻為數不多懂得全部醫術的人。
葉凌君對秋月偶爾的放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秋月對沈介音的厭惡表現得過于明顯,葉凌君還是不高興的。
葉凌君上前拉住沈介音的手,說道:“介音已是我妻,算不得什么外人,秋月你該明白。”
“是。”秋月答應的心不甘情不愿,“王,你的妻盯著別的男人看了半天了,怕是有辱王族尊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