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感覺到了翠妖在害怕,安慰道:“妹妹別怕,這男的也不算壞人。”
翠妖不相信的看向秋月:“姐姐,你確定嗎?”
秋月搖頭:“不確定,我和他不熟。”
翠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說道:“不管了!沈公子是好人,沈公子喜歡他那他就是好人!”
宴卿鳴回頭看了翠妖一眼,翠妖才算是看清楚的宴卿鳴的長相。
翠妖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酸楚,這樣美貌的男人就是沈爭堂心心念念的愛人,難怪他看都不看別人一眼。
小門地牢這一邊并沒有任何人把守,這讓宴卿鳴心生警惕。
宴卿鳴囑咐秋月:“你和這位姑娘在門口等我,我一個人進去。”
秋月擔心那些藥,說道:“我倆在外面也不安全啊,不如跟著你,萬一有什么事情你還能保護我們。”
翠妖則是擔心沈爭堂,也說道:“我害怕,我們一起比較好吧。”
宴卿鳴沒什么心情管她們兩個,只能隨便她們了。
地牢有著長長的臺階,黑漆漆的,只有旁邊的墻上燃著蠟燭照亮了下去的路。
宴卿鳴走在前面,兩個女孩子跟在后面,一點一點向下走去。
空氣中彌漫著越發濃烈的血腥味,翠妖忍不住干嘔起來。
宴卿鳴回頭看她,示意她不要出聲。
翠妖努力忍著,躲到秋月身后。
臺階的盡頭是一處空地,身后是臺階,面前三個方向各有一扇木門。
血腥味來自右手邊的房間,秋月則注意到了左側的房間。
秋月悄悄拉了拉宴卿鳴的衣角,輕聲說道:“左邊那間是藥房。”
宴卿鳴盯著右側的房間,說道:“血腥味右側最重,我去看看。”
才靠近門口,宴卿鳴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南詔國的大巫師,李瀠兒正端著一盤子新鮮豬肝,笑著看向籠子中的沈爭堂。
“餓了吧,要不要吃一些啊,還帶著體溫新鮮的很。”
沈爭堂看見那生豬肝就想吐,瞪了她一眼:“拿走。”
“那可不行。”李瀠兒用筷子夾了一塊生豬肝遞到沈爭堂嘴邊,“你不吃些補血的,怎么給我制造更多的藥引呢。”
沈爭堂臉色慘白,就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李瀠兒見沈爭堂不吃,繼續說道:“你這是一心求死啊,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李瀠兒把那盤子豬肝放在地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沈爭堂,昨天到今天整整兩日你都沒有流出一滴血,難道你不想他?”
沈爭堂努力控制自己對宴卿鳴的思念,好保全自己這條命,這女人一來了就提宴卿鳴,分明是故意的!
沈爭堂喉嚨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該死的鬼頭情花毒已經傷到了沈爭堂的內臟,沈爭堂知道這樣下去他活不了多久。
李瀠兒笑了,說道:“斷情鎖愛是件多么難的事情啊,看來你對宴卿鳴用情不淺呢。”
沈爭堂不由得苦笑,說道:“我這輩子大概是沒機會再見他了,大不了一死,死之前我還不能多想想他嗎。”
李瀠兒不以為意,依舊笑道:“那你便多想想他,反正這輩子也見不到了,正好多給我留下一些你的血。”
李瀠兒話音剛落,身后的木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宴卿鳴面色不善的走了進來,冷聲道:“沈爭堂,你敢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