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沈爭堂從噩夢中驚醒,已經是天大亮了。
沈爭堂看著自己一身的血跡,又看看縮在一旁睡著的宴卿鳴,回憶了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
“宴卿鳴!喂!你醒醒!”沈爭堂推了推宴卿鳴,“你快醒醒啊宴卿鳴!”
宴卿鳴緩緩蘇醒,失血過多讓他沒什么力氣,坐起身看著沈爭堂。
沈爭堂看著宴卿鳴的臉,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鬼樣子怎么搞的?被仇家把脖子砍了?”
宴卿鳴搖搖頭:“無礙。”
“無礙就從我床上下去!”沈爭堂毫不猶豫的推開宴卿鳴,“這屋里沒法住人,去叫小二給我換個房間。”
宴卿鳴看沈爭堂挺有精神,心里踏實了大半。
沈爭堂抬手摸了摸鼻子,略顯煩躁的打量著宴卿鳴。
“你……”沈爭堂面露疑惑,“我昨天晚上好像搞過誰,是你嗎?”
看來秋月這下給沈爭堂藥吃太多了,他的記憶有點混亂。
別管吃多吃少了,只要沈爭堂別再吐血能好好活下去,宴卿鳴就覺得是好事。
至于其他的,慢慢再說吧。
看看外面天已經大亮,秋月和翠妖居然沒來叫醒他們,難道是還在睡嗎。
宴卿鳴起身下床,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已經被秋月包扎好無大礙,便找了身衣服換上。
沈爭堂斜著眼睛看宴卿鳴旁若無人的在他面前寬衣解帶換衣服。
沈爭堂哼了一聲,說道:“哼,一大早的你勾引我啊?”
宴卿鳴回頭看了沈爭堂一眼,說道:“不是,不換衣服沒法出門,抱歉讓你看了你不喜歡的人換衣服。”
這句話說完,宴卿鳴正好系上腰帶,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沈爭堂抿了抿嘴,他有點想摸一把那漂亮的細腰,但轉念想想還是算了。
宴卿鳴穿戴整齊,隨手把頭發扎了起來。
沈爭堂突然回憶起來,在邊關城時自己曾經親手給宴卿鳴梳過頭發,那時的畫面在他心里時而清晰時而混沌,讓他分不清是不是真實存在過。
宴卿鳴的發飾上掛著個小小的銀色狐貍,沈爭堂有些好奇:“你發飾上的狐貍是怎么回事。”
“狗兒買的。”宴卿鳴想起兒子,不由得微笑,“他第一次獨自出去買東西,就買了這個給我,我就裝在了發飾上帶在身邊。”
沈爭堂有點不開心,哼唧著說道:“兒子也是我的,怎么感覺他只喜歡你。”
“他也喜歡你。”宴卿鳴給沈爭堂寬心,“你快些換衣服,我去看看秋月和翠妖。”
宴卿鳴出了房間卻沒看到任何人,昨晚滿樓道跑的小二也不見了蹤影。
秋月和翠妖的房間門大開著,行李都在,她倆人卻不知去向。
宴卿鳴覺得不對,回去房間提醒沈爭堂小心,自己取了佩劍便想下樓看看。
腳步才踏上下樓的臺階,就看到一樓站滿了南詔的士兵。
為首的是大巫師李瀠兒和烏亞族長,還有個面生的男人似乎是南詔將軍。
秋月和翠妖分別坐在桌子上,雙手被綁在身后。
李瀠兒看到了宴卿鳴,抬頭笑道:“喂!姓宴的,你來的剛好,我們可都在等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