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爭堂想起兒子們,不由得滿眼笑意:“很快就能見到他們,我傳信回去派人去接他們和阿姐回京,大概他們會比咱們先到呢。”
宴卿鳴聽聞孩子們和阿姐已經快要回京,心中難掩欣喜。
可轉念一想有很擔心:“宴家的事情一直沒個定論,我阿姐回京該住在哪里才不會被人詬病。”
“住咱家啊。”沈爭堂喝了口淡茶,“我夫人的阿姐死了丈夫回娘家,跟我夫人住在一起有什么的,咱那王府雖然不是最好,讓阿姐住的舒舒服服的可是綽綽有余。”
皇上病重,范玉良那個老狐貍和賢王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沈介音被困在北蠻回不來。
宴卿鳴還不知道此番回京,范玉良看見他沒死會怎么想。
瞅了一眼床上睡得呼呼香的高懸,沈爭堂笑瞇瞇的伸手去拉宴卿鳴的手。
宴卿鳴在想事情,抬頭看過去:“怎么?”
“十來天了。”沈爭堂說話的聲音有些膩歪,“你恢復的差不多了吧,為夫想跟你親近親近。”
宴卿鳴抽回自己的手,抬手食指敲在沈爭堂腦門上:“外公說了要一個月,你再忍忍。”
“忍不了一點兒了。”沈爭堂說著就去摸宴卿鳴大腿,“就一回行不行,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快瘋了……”
說罷,沈爭堂扯過屋內的屏風擋在床前,遮住了里面熟睡的高懸。
又扯著宴卿鳴去房間另一邊的軟榻上,把人按倒就開始不老實的亂摸。
“等一下!”宴卿鳴阻止猴急的沈爭堂,“鎖門了嗎?”
“鎖了鎖了!”扒衣領扯腰帶。
“高懸睡熟了?”
“熟了熟了!”撲上去堵宴卿鳴的嘴,“你快別說話了,專心點……”
皇帝沈正興的身體越來越差,這幾日已經很少理人了,沒日沒夜的昏睡著。
賢王沈正全站在皇帝寢宮,面色冷漠的看著床上的人。
“皇兄,你也累了,該休息了……”
寢宮外面格外的熱鬧,婢女們忙忙碌碌的,就連死氣沉沉的侍衛們都變得勤快了起來。
沈正全走出寢宮,不由得緊皺眉頭。
本以為這幾天就能駕崩的皇帝沒死成,失蹤多日的太子沈介音卻突然回來了。
這當真是打亂了賢王的計劃。
沈正全離開寢宮,回到自己的王府,見范玉良在喝茶等他。
“王爺,您回來了。”范玉良起身行禮,“陛下情況如何?”
沈正全在主位坐下,重重的嘆了口氣:“老樣子,不是說也就最近了嗎,怎么還沒有動靜。”
范玉良也是面露難色:“那藥都摻在陛下的飲食中讓他服下了,為何還活著……”
“更麻煩的是沈介音回來了。”沈正全偷偷的扶著額頭,“他失蹤那么久怎么就突然回來了呢,要是現在皇兄駕崩,我們可不好辦了。”
范玉良忙給賢王寬心:“莫慌,太子殿下一個人不足為懼,王爺您有我們范家支持還怕沒有后盾的太子嗎。”
沈正全不放心的問道:“你確定宴卿鳴死了?”
“死了,肯定死了。”范玉良對這件事很有自信,“老臣眼看著那么大的雄獅咬在他脖子上了,哪兒還有活著的可能。”
沈正全點點頭,又問道:“他的兩個孩子呢?”
“和宴卿鳴的尸體一起扔亂葬崗了,那地方荒涼異常,禿鷲也兇得很,兩個小的肯定活不下來。”
沈正全想了想說道:“這么看來,澤親王府就只剩下沈爭堂一個了,不過老幺從小就沒什么野心,吃喝玩樂的風流王爺,不足為懼。”
范玉良倒是不這么想,提醒道:“澤親王年輕,即便不足為懼留下來也是禍患,還是盡早……”
范玉良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王爺要是允許,等澤親王回來的時候,老臣安排。”
沈正全看向范玉良,扯起一抹笑容:“那就辛苦范將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