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骨斷了。”大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驚呆了周圍幾個人。
沈爭堂愁容滿面問道:“真的斷了?”
“斷了。”大夫滿臉惋惜,“這鼻子長得多漂亮啊,可惜了。”
赫米提氣的想罵人,一使勁還沒張開口,鼻血就流了出來。
大夫忙安撫他:“別動別動,亂動是會流血的,而且大概率以后會習慣性流鼻血。”
大夫給赫米提固定好斷掉的鼻梁,確認自己能動了,赫米提馬上起身要去找宴卿鳴。
沈爭堂忙拉住赫米提:“你干什么去!”
“我要找宴卿鳴!”赫米提又疼又氣,“他兒子打我!他怎么也該以身相許補償我吧!”
沈爭堂沉了口氣,說道:“寧兒打你還是輕了,都腫成豬頭了還惦記我老婆,該打死你!”
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沈修寧被送了過來,一眼就看見腦瓜包的像個粽子的赫米提。
“你怎么像個豬頭。”沈修寧語氣淡定。
赫米提惱了:“你還有臉問!小屁孩你給我等著,我早晚弄你!”
沈修寧盯著赫米提,看他疼的嗷嗷亂叫。
沈修寧轉頭問沈爭堂:“父王,他怎么了?”
沈爭堂摸了摸鼻子:“鼻梁骨斷了,你踹的。”
沈修寧一驚,盯著赫米提不再說話。
宴卿鳴和邢易談完,走過來就看見赫米提那副凄慘模樣。
赫米提看見宴卿鳴馬上告狀:“你兒子把我打成這樣,毀容了!你負責!”
宴卿鳴轉頭看了沈修寧一眼,沈修寧臉上淡定,還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寧兒,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對吧。”
沈修寧點點頭,自顧自跑去拿了戒鞭過來,跪在堂前等著宴卿鳴動手。
沈爭堂忙攔著宴卿鳴:“等一下!這戒鞭七年多了我一次都沒用過,你又要打孩子?”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宴卿鳴看向沈爭堂,“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溺愛他們!”
沈爭堂據理力爭:“我溺愛了七年也沒把他養壞了,我就是認準了孩子不能打!他錯了你教他你說他,干什么非要打他!”
沈修寧拉了拉沈爭堂的衣角,仰著腦袋跟他說:“寧兒該打,父王不必替我說情。”
沈爭堂心想這孩子怎么不跟他站一邊呢,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寧兒又沒有殺人放火,多大的罪過至于挨一頓打!”
赫米提指了指自己的臉,說話都不太利落道:“我這樣算不算他殺人未遂,我現在整個頭都在疼,麻麻木木的。”
沈修寧瞅了赫米提一眼,冷漠道:“你活該。”
赫米提瞬間怒了,跳起來吼道:“小屁孩!宴將軍打他!把他的小屁股給我打開花!”
沈修寧不理赫米提,宴卿鳴拍了拍赫米提的肩膀說道:“你的事等下說,他犯了更過分的錯誤。”
沈爭堂不懂,怒道:“怎么的?他一個八歲的孩子還能犯啥大錯,難不成真的殺人放火嗎!”
沈修寧點點頭,淡定的說道:“嗯,我放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