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個人走到了宴卿鳴曾經的家,鎮遠侯府。
宴卿鳴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家,意外的發現早已積滿灰塵破敗的鎮遠侯府煥然一新。
大門重新上了油漆,門口的更是打掃的一塵不染,就連門口那兩個石獅子都被刷的干干凈凈。
整座鎮遠侯府一如當年的氣派閃耀,圍墻里的花草樹木都洋溢著生命力,探出圍墻張望著外面的世界。
宴卿鳴錯愕的看向沈爭堂:“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里要賜給別人了嗎?”
沈爭堂笑著搖搖頭:“這里不會屬于宴家以外的任何人,我們該回家了。”
沈爭堂拉著宴卿鳴的手走向鎮遠侯府,輕輕推開那兩扇大門,府中的一切一如往昔展現在宴卿鳴面前。
宴卿鳴小心翼翼的邁過門檻走了進去,寫著“鎮遠”兩字的影壁和以前一樣威武氣派。
繞過影壁是府中的前院,兩邊種著松柏,是宴文德最喜歡的。
前院的漢白玉地面撒過了水,干凈的讓人不忍心踩上去。
前廳里面的一切都是干凈的,家具都上過油,保養的很好,沒有一絲開裂。
地上那條波斯地毯是先帝賜給宴文德的,被清洗過格外的干凈。
從前廳通向府中的每一條路都和以前一樣,是宴卿鳴走過無數次的。
后院的池塘里有幾尾錦鯉在悠閑的游泳,池塘邊的臘梅是宴秋濃親手種下的,剪過枝造型漂亮的不得了。
宴卿鳴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里面的被褥都是新的,每一處都和抄家前一樣,就連茶杯擺放的位置都是他喜歡的。
宴卿鳴不懂為什么會是這樣,猛地回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沈爭堂。
沈爭堂像是討要表揚的孩子,笑呵呵的問道:“滿意嗎?”
“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宴卿鳴猜到了,這樣的驚喜只會是沈爭堂做的。
“嗯,我請傅嬤嬤幫忙,每一處都按照抄家前的樣子恢復的。”沈爭堂拉著宴卿鳴到他房間的床上坐下,“傅嬤嬤說你小時候睡覺認床,你在王府也好在邊關城也罷,我總覺得你睡眠淺,今晚我們就住在這里,我一定要你睡個好覺。”
“可是,這里……”宴卿鳴想問沈爭堂收拾這里要做什么用。
沈爭堂猜到宴卿鳴想問什么,笑道:“今天你們宴家這么多年的委屈和冤屈都平反了,爹要回來頤養天年肯定需要房子,住哪里都不如自己家不是嗎,還有阿姐,雖然咱們王府也是好的,但我總覺得她拘束著不舒服,我已經提前告訴阿姐了,她開心的很呢。”
沈爭堂嘿嘿一笑,問道:“你猜這么多事情要做,誰幫忙干活最積極。”
宴卿鳴搖搖頭:“我猜不到,你告訴我。”
“紀長工!”沈爭堂握著宴卿鳴的手和他說著這些天的經歷,“他想要阿姐開心,來這邊干活可積極了,你看上面雕梁畫棟的那么繁瑣,都是他爬上去一點一點刷干凈又重新油漆的,只為了換來阿姐一個開心的笑容。”
宴卿鳴心里的高興讓他不知道說什么好:“我該怎么感謝你。”
沈爭堂擺擺手:“說什么客氣話啊,我可不是為了要你感謝我,我只想讓你高興,你高興嗎?”
宴卿鳴望著沈爭堂的雙眼里有著從未有過的情緒。
沈爭堂看著眼前的宴卿鳴,感覺能擁有他簡直是三世修來的福氣,那種幸福和驕傲的感覺讓他瘋狂。
宴卿鳴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高興,俯身上前親吻沈爭堂。
沈爭堂可不浪費這大好時光和絕佳的氣氛,摟住宴卿鳴的腰加深了這個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