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找了張紙,寫了句話留給了秋月。
“這個你拿著,他敢鬧你就拿給他看,他不敢下山。”宴卿鳴還不忘囑咐,“他要是問起就說我回家了,別提我去戰場的事情。”
秋月還是不放心:“你懷著孩子,去戰場……”
宴卿鳴摸著自己的腹部:“不是第一次了,沒事的。”
宴卿鳴沒說這一次他的感覺很不好,這種有去無回的感覺讓他害怕。
身為將軍害怕上戰場,宴卿鳴不能讓自己這樣想。
秋月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宴卿鳴看了看漆黑的天:“我收拾一下就走,沈爭堂就交給你了。”
秋月擔憂卻也沒有其他辦法,點頭道:“好,你一定多加小心。”
第二天一早,沈爭堂看見宴卿鳴的房間里空空如也。
晴天霹靂。
沈爭堂想到宴卿鳴走了,他一定是生氣了不要他了。
沈爭堂想要下山去追宴卿鳴,被秋月攔住去路。
“秋月你別攔我!”沈爭堂雙眼通紅,“我要去追他!”
秋月拿出宴卿鳴留下的紙條:“將軍留給你的。”
沈爭堂接過,打開來。
上面寫著“情花毒未解,若敢下山,死生不復相見,宴卿鳴留。”
沈爭堂瞬間渾身無力,心臟通通的跳著疼。
秋月不客氣的把那張紙條貼在了墻上,說道:“將軍說了,你敢不聽他的你就試試看。”
沈爭堂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道:“他怎么可以……哎喲!”
秋月心里苦,宴卿鳴奔赴戰場,卻還想著這個煩人的沈爭堂。
秋月罵道:“你別辜負他!解了毒再下山就是了!”
沈爭堂沒有別的辦法,喊道:“下次解毒是什么時候?快點吧!我著急!”
阿圖勒那個瘋子一天不死,中原就一天不得安寧。
宴文德已經回京過上頤養天年的養老生活。
燕十七近日回京安頓妻兒。
邊關城只有廖閩鎮守,就這么幾天的空檔,阿圖勒就發兵攻打邊關城。
城門攻破,西疆軍隊入駐邊關城,廖閩被俘。
范家倒臺之后,中原除了宴卿鳴沒有其他武將可用。
沈介音本就在擔心這件事,一直希望能提拔起幾個將軍。
卻沒想到阿圖勒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宴卿鳴回到京城,沒來得及回家就直接進了宮。
沈介音看見宴卿鳴覺得心里踏實了大半。
“卿鳴你可回來了!”沈介音一把拉住宴卿鳴的手,“邊關城破,廖閩被服俘,阿圖勒不會休整太久,肯定還會一路南下的。”
宴卿鳴大概知道邊關城的情況,說道:“我盡快出發北上,別擔心。”
此行兇險,沈介音和宴卿鳴心里都有數。
沈介音問道:“燕十七帶著紀長工昨日出發北上抵擋西疆軍隊,現在京中沒有可用的將軍了,你想好帶哪個副將了嗎?”
宴卿鳴心里有了打算,說道:“范云飛還禁足在范府嗎?”
“是啊。”沈介音沒想到宴卿鳴會問范云飛,“你要帶他去?”
宴卿鳴點頭:“派人通知他,明天一早跟我出征。”
沈介音拉住宴卿鳴:“這么急?”
“沒時間耽擱了。”宴卿鳴必須快,“范云飛交給你了,我要回去看看孩子們。”
宴卿鳴沒空和沈介音多說,匆匆的來,匆匆的走了。
站在后面遠遠看著沈介音的葉凌君突然發出疑惑的聲音。
沈介音回頭:“怎么了?”
葉凌君疑惑的說道:“我怎么覺得,他像是懷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