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許久沒教過范云飛了,拿過弓箭示范給他看:“我跟你說過的,手臂和手腕用力的方式,要這樣……”
宴卿鳴手中的箭迅速飛出,遠處的一個旗桿“咔”的一聲被打斷。
范云飛一驚,說道:“難怪我爹總罵我不爭氣,說我處處不如你。”
宴卿鳴搖搖頭:“你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已經出來了就把心思放在你武將的職責上,你能力還可以的,不差。”
范云飛怎么聽都不覺得這話是夸獎他呢。
范云飛有些緊張,他只跟著宴卿鳴出征過一次,犯了些錯誤被宴卿鳴罵了好幾天。
相比較而言,范云飛更愿意跟著宴文德。
范云飛說道:“王爺說你溫柔脾氣好,在你手下做過的士兵軍官,怕是都不會這么覺得。”
宴卿鳴看向范云飛,笑道:“在家當然溫柔脾氣好,為的是生活幸福家庭和睦,在戰場我溫柔脾氣好要被人打死的,所以你別指望我善待你。”
范云飛倒是做好了挨打挨罵的準備。
“我去看看做飯的士兵。”范云飛又看了宴卿鳴一眼,“這次出來的急,只能湊合吃飽,晚上睡覺也寒酸些,你多擔待。”
宴卿鳴又搖搖頭:“我不挑,我看只搭了簡單的帳篷,晚上怎么睡?”
范云飛嘆了口氣:“大通鋪。”
宴卿鳴有日子沒跟士兵們睡過大通鋪了,倒是有些懷念。
等到入了夜準備休息的時候,宴卿鳴才發現這個大通鋪格外的簡陋。
正值青春年少的士兵擠在一起,這氣味可不算好。
范云飛和宴卿鳴兩個的鋪蓋放在了最邊上的角落里,和士兵們隔開了一米多的地方。
范云飛整理好床鋪,宴卿鳴坐在一旁看小士兵整理甲胄。
新兵一號一邊整理甲胄上的系帶一邊吐槽:“這個好難弄啊,湊合系上行不行?”
新兵二號拼命搖頭:“這可湊合不得,來來來,我教你。”
新兵三號湊了過來:“你這個方法太笨了,我教你簡單的!”
宴卿鳴看三號打了個結,覺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
宴卿鳴起身走了過去,問道:“你打的這個結是跟誰學的?”
三號不認識宴卿鳴以為他也是新兵,笑呵呵說道:“我娘教我的,你要學嗎?”
宴卿鳴注意到了他腰側的匕首,把手部分用彩色布條包裹著,編成了好看的花樣。
“匕首把手也是你娘教你的?”宴卿鳴覺得這個匕首把手也很眼熟。
三號忙拿過匕首,笑道:“這是我老家的傳統,匕首的把手要這樣編成花樣綁好才能更好的打獵,是勇士必須有的。”
宴卿鳴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么。
這匕首把手的花樣宴卿鳴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當年宴卿鳴被阿圖勒逼迫參與斗獸,給他的匕首就是這個樣子的,那把匕首至今還在沈修寧手里。
這是西疆的傳統,這個士兵……
宴卿鳴拍了拍三號的肩膀:“你和我來一下。”
宴卿鳴不能冒這個風險,軍中為何會有西疆人,他必須問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