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飛問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擊退西疆士兵,奪回邊關城,殺死阿圖勒,對嗎?”
宴卿鳴嘆了口氣:“不能殺阿圖勒,要降服,不顧一切代價的讓他臣服于中原。”
“可能嗎?”范云飛知道阿圖勒有多不順眼中原。
“盡量吧。”宴卿鳴也沒什么好辦法,“實在不行,從赫米提下手,阿圖勒出了名的疼他弟弟。”
范云飛對赫米提不熟悉,也不好多說。
宴卿鳴沒再說話,他似乎懂了為什么沈介音會招他回來。
沈介音應該也想到了赫米提。
如果這一次不能順利降服阿圖勒,就必定要從赫米提那邊下手。
那這一次就不是純粹的打仗,極有可能變成一場上不得臺面的……和親。
宴卿鳴的手放在自己腹部,他該怎么保護自己的孩子,又該怎么保護他自己。
邊關城內,阿圖勒喝了一口酒,抬眼看向在窗邊看月亮發呆的赫米提。
“弟弟,你能不能換個人喜歡。”阿圖勒是真的受不了了,“宴卿鳴是來跟咱們打仗的,他的刀是要架在我脖子上要我命的,你跟我說不許碰他一下?你先去跟他說說不許碰我一下,你看他答不答應!”
赫米提回頭,冷漠的看向兄長:“他愿意什么姿勢砍你是他的事情,但是你不許動他。”
阿圖勒一攤手:“你覺得你這個說法,合理嗎?公平嗎!”
赫米提翻了個白眼:“我不管,宴卿鳴這個人我要定了,要么你接受他成為你的弟媳,要么你去跟他面對面決斗,姑且不說你能不能打過他,我是肯定會幫他的。”
“我接受啊!”阿圖勒冷笑起來,“問題是人家不喜歡你,我的傻弟弟!”
赫米提不愛聽什么,阿圖勒就要說什么。
赫米提眼底一絲凌冽閃過:“他不喜歡也沒關系,我把他綁回來逼他跟我成親強迫他和我圓房,他不愿意,我就來硬的。”
阿圖勒呵呵兩聲,說道:“你哥哥我就是個混蛋,我都沒強迫過別人,你為了個男人什么都敢干,你真是出息了。”
赫米提不是沒試過忘了宴卿鳴,可越是得不到心里就越不舒服。
宴卿鳴像是赫米提心里的一顆刺,必須拔出來露出血肉再長好才能不疼。
赫米提不想做好人了,他要做個惡人。
哪怕宴卿鳴恨他,也好過宴卿鳴心里沒他。
阿圖勒又喝了一杯酒,笑道:“這中原也真是快要不行了,這么多年能打的還是只有一個宴卿鳴,青黃不接沒有新武將,早晚都是完蛋。”
赫米提倒是不這么覺得,說道:“你別忘了宴卿鳴有兩個兒子,依我看那兩個小的長大了都不是省油的燈。”
阿圖勒不以為意:“那就讓他們長不大,不就好了。”
赫米提腦子里閃過沈修寧那副死正經的表情。
若是讓沈修寧死在幼年,赫米提真的下得去手嗎,他自己也不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