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笑了,自言自語道:“沈介音,好啊,就知道沈家出不來好人。”
話一出口,赫米提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還記得上次說這話是當著沈修寧的面。
然后那個小王八蛋跳起來給了赫米提一腳,踢在他小腿骨上疼了好久。
沈修寧啊……
赫米提想想要是那個小子以后管他叫爹,也是個不錯的事情。
赫米提站在城墻之上,暢想著當便宜老爹的美好生活。
阿圖勒得到消息,站在城門口看著那面宴字軍旗發愁。
宴卿鳴真來了,這可不好辦了。
赫米提住在了以前宴卿鳴的房間里,這里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躺在床上還能想起當年剛到邊關城做質子時,每次睡不著就跑來要求和宴卿鳴睡一起的日子。
年幼的赫米提有過無數次和宴卿鳴同床共枕,現在長大了,宴卿鳴再也不肯和他親近。
赫米提突然睜開眼睛,翻身下床把被子和枕頭拖下床丟在地上。
赫米提想起那個混蛋沈爭堂來邊關城的時候也是住在這里,他跟宴卿鳴干過什么,赫米提想想都上頭。
去他的明媒正娶的夫妻,西疆人不講那套!
搶來的就是自己的,赫米提要自己動手搶。
赫米提從房間里出來,就看見阿圖勒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著喝酒。
“喲,沒睡呢。”阿圖勒多拿了個杯子倒上酒,“過來陪你哥喝一杯。”
赫米提上前坐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阿圖勒看著弟弟樂了出來:“弟弟長大了真好啊,能陪我喝酒了。”
赫米提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你后宮男男女女一大群,每天都有不用的人陪你喝酒,不需要我陪你。”
“那不一樣。”阿圖勒突然苦笑了一下,“你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弟弟,兄弟如手足!他們算什么,不過是隨便換的衣服。”
阿圖勒說完,又看向赫米提說道:“但你不這么想,手足對你來說沒什么,那件別人穿過的衣服最重要。”
赫米提不愛聽,但也懶得跟阿圖勒吵架。
阿圖勒又喝了一杯酒:“再過倆月你就十八了,西疆的男子十八必須娶妻了,你怎么打算?”
赫米提不以為意,輕描淡寫的說道:“城外的軍旗你也看見了,人都來了,成婚便是。”
“那是別人老婆!”阿圖勒企圖喚醒戀愛腦的弟弟,“他跟了沈爭堂八年了,孩子都生過兩個了,我真的不理解你干嘛非喜歡他!圖他漂亮?二十九的人了,再漂亮也會老的!”
赫米提真的惱了,反駁道:“二十九怎么了,我喜歡的是他,他九十二我都喜歡!我早晚殺了沈爭堂,那兩個孩子以后都要管我叫爹!”
阿圖勒真的要瘋了,指著赫米提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什么倒霉弟弟!喜歡寡婦還帶自己創造的呢?
“你啊你啊!”阿圖勒恨恨的又喝了一口酒,“奪人妻子,殺人父親,你等著以后那倆小的長大了聯手給你弄死,怕死就趁著還小趕緊把他倆弄死!”
赫米提喝完杯子里的酒,把杯子放下,站起身說道:“那就弄死他們兩個,卿鳴才二十九,能再給我生個孩子!”
說完赫米提就走了,剩下阿圖勒一個人。
阿圖勒哀嚎一聲:“真的瘋了!這小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