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不想宴卿鳴走,宴卿鳴答應了沈爭堂今天肯定回去。
兩個人僵持了半天,赫米提無奈看著心愛之人離開。
西疆軍隊所有人就看著宴卿鳴大模大樣的走出了邊關城,所有人又都看向阿圖勒。
阿圖勒也沒轍,就是有一百次機會殺宴卿鳴,也架不住這個敗家弟弟護著他。
阿圖勒問道:“小子,真要撤兵?”
赫米提點頭:“嗯,請王兄通知三十八部,撤兵。”
“哎呀,我是你啊!”阿圖勒恨得牙癢癢,“西疆早晚敗在你手里!”
赫米提不以為意:“我倒覺得西疆衰敗那一天,要靠我保住西疆呢。”
阿圖勒嫌棄的瞅著赫米提,不相信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宴卿鳴是個將軍,你真信他的話?邊關城還給他,三十八部撤兵,然后他反手暗算你,你打算怎么辦?”
赫米提看著宴卿鳴沒有帶走的鎧甲,說道:“我相信他不會暗算我。”
阿圖勒嫌棄的表情越發扭曲:“我熱合曼家族怎么就出了你這么一個……”
“一個什么?”赫米提面無表情的看向阿圖勒,“王兄,注意你的措辭哦,他走了我正心情不好呢。”
阿圖勒憋了半天,說出一句:“哎……隨便你吧!”
宴卿鳴肩膀的傷不嚴重,也足夠嚇死沈爭堂。
入了夜,兩個人在營帳中準備休息。
沈爭堂圍著宴卿鳴左看右看他肩膀上的傷。
“你轉的我頭暈。”宴卿鳴拉住圍著他轉圈的沈爭堂,“你過來我跟你說說話。”
沈爭堂依舊忙著仔細查看宴卿鳴的傷,嘴里說著:“你說就是了,我看看。”
宴卿鳴拿他沒轍,自顧自的說著:“赫米提答應西疆撤兵,交換條件是我要在邊關城駐守十年。”
沈爭堂沒意見,說道:“行啊,反正我也在京城住煩了,我陪你來邊關城就是了。”
宴卿鳴繼續說道:“還有西疆三十八部落也會撤兵,不會對京城造成威脅,阿圖勒也會臣服于中原,但是交換條件是……這十年我不能見你。”
“行啊。”沈爭堂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你等等!什么?十年不能見我?赫米提有病吧!我不同意!”
宴卿鳴就知道沈爭堂不答應,拉住他的手說道:“我后來和他討價還價半天,每年回去一個月。”
“不行!”沈爭堂不同意,“開什么玩笑!一年見面一個月,牛郎織女嗎!孩子怎么辦?你舍得不見我不見孩子?”
沈爭堂真的不高興了,拉著宴卿鳴開始膩歪:“你也不愿意的對不對,人家都說三十如狼四十似虎,這如狼似虎的十年你忍得了見不著我?”
宴卿鳴抬手敲了沈爭堂腦瓜一下子,罵道:“腦子里想什么呢!你看見我就那點事可想?”
“相愛之人就要長相廝守,廝守的過程中床笫之事必不可少!我是要跟你廝守,不是光想著那個事!”沈爭堂歪理邪說永遠有話說,“我接受不了見不到你。”
宴卿鳴想了想,說道:“先答應他,以后我再想辦法。”
沈爭堂心里那股子不安越發明顯:“那……你是不是不能跟我回京城了?”
“大概是。”宴卿鳴怕他離開幾天,這邊再出變故。
沈爭堂握著宴卿鳴的手,力道互輕互重的。
心里好多話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只能一聲嘆息。
與愛人長相廝守,過最平凡的生活。
這種最簡單的愿望對他們而言,好像是最難實現的。
沈爭堂沉默了半天:“我要在這陪你,最起碼到你順利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