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突然不知所措起來,抓著宴明鏡的手緊了緊又松開,不停的用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
“成親?我們成親,哎呀……哥你真的愿意?”高懸已經快要不會笑了,看起來有點扭曲。
“嗯。”宴明鏡點點頭,“我愿意,你娶我嗎?”
“娶娶娶!!!”高懸一百八十個愿意,腦袋點的像個大號磕頭蟲。
高懸興奮的抱住宴明鏡,這簡直是天降的喜事,美夢就這么成真了!
求雨的法事時辰已到,旭爾法從帳篷中走了出來,一眼看見擁抱著宴明鏡的高懸。
旭爾法盯著那兩個人看了一會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法事很快開始,宴明鏡的注意力一直在籠子里的小羊身上。
小羊還在咩咩咩的叫著,宴明鏡總覺得它在看著自己。
祭祀的祭品被抓到祭臺上,旭爾法手中的銀匕首劃過活羊活雞的脖子,鮮血噴濺而出。
早就對死人免疫的宴明鏡被抹脖子的小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高懸身后躲。
小羊倒在祭臺上,雪白的毛發沾染著鮮紅的血液,抖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弱小的祭品,就這么為了人類的愿望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宴明鏡不知道他自己在害怕什么,他往后躲,引得高懸回頭看他。
“哥,怎么了?”高懸感覺宴明鏡不對勁,“是不是想回去了?”
宴明鏡點點頭,小聲說道:“你陪我回去吧,我有點心慌。”
宴明鏡最近都是蔫蔫的,高懸既擔心又覺得可愛的不得了,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了,天天和宴明鏡黏在一起。
高懸和沈修寧說宴明鏡不舒服,沈修寧回頭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弟弟,囑咐高懸送他回去照顧好他。
那幾個部落族長看見高懸走,沈修寧落單了,又開始來勁。
“沈將軍。”其中一個大胡子的族長樂呵呵的過來,陰陽怪氣起來,“你說這邊關城防守嚴密,若是我們整個西北疆域的所有部落集結攻打過去,邊關城可能防得住?”
沈修寧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我邊關城的防守算不上嚴密,但是夠用,西北疆域的所有部落加一起才幾個人,仨瓜倆棗的算不算集結吧。”
西疆三十八部落的幾個族長也湊了過來,說道:“沈將軍此言差矣,要是算上我西疆三十八部落,還能說是仨瓜倆棗嗎。”
西疆三十八部落是整個西北疆域除邊關城和西疆以外最強大的軍隊,他們和西疆軍隊聯手,怕是邊關城的守城軍對付起來都有些費勁。
沈修寧看向西疆三十八部落的族長們,說道:“你們部落的軍隊自然是勇猛的,但你們不會和其他部落集結,沒錯吧。”
“誰說不會。”部落族長笑了,“沒準哪天我們……”
赫米提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抱著胳膊站在幾個族長身后說道:“沒準什么?”
族長回頭看是赫米提,忙低頭不敢說話。
赫米提跟宴卿鳴糾纏多年,整個西疆及其周邊都知道。
只要赫米提還在一天,西疆就不可能和中原軍隊正面交戰。
赫米提瞅那幾個族長眼神不善,罵道:“今天是求雨法事,你們在這干什么?萬一影響了法事的進展,雨神怪罪下來你們擔著嗎?都給我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