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秋月快被沈修寧氣死了,“你這一刀還好沒傷到要害,不然你后半輩子吃飯都要用左手了!”
沈修寧失血過多,頭暈暈的,笑道:“我自己切的,當然不會傷到要害。”
秋月的眼睛瞪的像銅鈴,罵道:“腦子壞了!你小子瘋了是不是,干嘛切自己!出去打仗砍人沒意思了開始砍自己了是不是!神經病!!”
宴卿鳴一過來就聽見秋月在罵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邢易錯愕的看著宴卿鳴,宴卿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秋月回頭瞅了宴卿鳴一眼,咬牙說道:“宴卿鳴你別躲!罵完你兒子就罵你!”
宴卿鳴知道躲不掉,讓邢易扶著他進去坐在兒子床邊。
“哎……”宴卿鳴瞅著臉色煞白的沈修寧,“說吧,怎么回事。”
沈修寧看見宴卿鳴就想撒嬌,但他還沒忘了正事,說道:“爹,旭爾法必須死!”
宴卿鳴抬了抬眼睛,說道:“旭爾法?果然是他。”
沈修寧問道:“爹你知道旭爾法在搞事情?”
“嗯。”宴卿鳴確實覺得旭爾法不對勁,“之前他找過我兩次,先是想和鏡兒和親我沒同意,后來找我提過他們族人的安頓問題,游牧民族不同于邊關城的百姓,讓他們住在城里不是問題,問題是他的族人要放牧不愿意一直住在城里,很難協調,爭堂倒是幫他們把養的牛羊賣掉,也多給了錢,我也不理解旭爾法還在不滿什么。”
“大概……”沈修寧想了想,“他想要的是地位吧。”
宴卿鳴笑著搖搖頭:“那可就難了,地位這東西要靠自己去爭取也不是那么容易,他沒在朝廷里生存過,也沒參與過各國之間的爭斗,根本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少難辦的事情。”
宴卿鳴看向秋月正在包扎的傷口,問道:“你手腕上的傷,和旭爾法有什么關系?”
沈修寧想起赫米提,就不踏實起來:“他用赫米提和孩子威脅我,他忌憚我的戰力,只有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法毀了我的右手他才能踏實,但他想錯了。”
旭爾法確實想錯了,這種毀武將右手的方法不新鮮了,宴卿鳴小時候就被宴文德帶著練雙手劍,沈修寧小時候更是按照宴卿鳴的培養方法教的。
宴卿鳴和沈修寧的左右手,其實是一樣的。
沈修寧還好奇一件事,說道:“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什么埋伏的中原軍隊沒有動靜,即便是他們從密道進入西疆城,也不該完全不被發現才是,還有,邢易為什么會去西疆城找我?”
宴卿鳴嘆了口氣,說道:“你剛走我就接到線報說埋伏在西疆城外的中原軍隊遭到了西疆軍隊的襲擊,被打的向后撤退了十幾里,西疆軍隊能有那么多人攻擊中原的軍隊,這肯定是他們私藏兵力了,我擔心你就讓邢易跟著你過去,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爹……”沈修寧開始撒嬌,“幫幫我吧。”
宴卿鳴握住沈修寧的左手,點點頭說道:“我會想辦法幫你把赫米提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