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愛情,宴卿鳴想了想自己能不能接受,似乎有點難。
當年沈爭堂納妾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對當時不愛沈爭堂的宴卿鳴來說都很鬧心。
宴卿鳴突然想要是換做現在沈爭堂敢納妾……
宴卿鳴抬頭看了一眼院子中高大的榕樹,也許那樣的話,沈爭堂的尸體掛在這棵樹上會是一道不錯的風景。
宴明鏡和高懸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宴卿鳴獨自胡思亂想著玩兒。
遠在京中的沈爭堂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并且伴隨著后背發涼,寒毛直豎。
在他對面的沈介音眉頭一皺,問道:“怎么突然打噴嚏了,染了風寒嗎?”
“不是……”沈爭堂揉了揉鼻子,“我感覺卿鳴在罵我,我做錯啥了嗎?不對啊,我這么聽話老實沒惹他,罵我干什么。”
沈介音嫌棄的哼了一聲,說道:“哼,別是尋花問柳給卿鳴逮著了吧。”
“你覺得我敢嗎?”沈爭堂很真誠的發問,“卿鳴那把佩劍分分鐘把我切成片,別說尋花問柳了,商隊的老漢夸了我兩次長得帥我都給他發配去別處了,不能在我眼前,我害怕他家里有什么大姑娘小伙子的想介紹給我!”
沈介音說道:“我印象中卿鳴不是個善妒之人。”
“你太久沒看見他了。”沈爭堂想起宴卿鳴心情就好,“孩子都大了也不用他操心,邊關城安定平安軍隊穩定,他現在沒什么事就樂意琢磨我,就好像我是個什么趁手的玩意兒一般。”
“能被他當個趁手的玩意兒把玩了這么多年,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嗎?”沈介音這話說的有點酸。
“別酸。”沈爭堂無情拆穿沈介音的小心思,“大家都有家庭孩子,我的老婆是你皇嬸,別惦記了。”
沈介音沒說什么,手里一直擺弄著旁邊小桌子上的一個丑丑的香臺。
沈爭堂也看見了那個香臺,香臺就是普通泥巴捏出來燒制的,素凈且難看,和宮中常用的物件風格十分違和。
沈爭堂隨口一問:“這個哪里弄來的,有點難看。”
“凌君和兒子一起做的。”沈介音這兩天總擺弄這個香臺,他想他們兩個了,“丑是丑了點,但是貴在獨一無二。”
沈爭堂突然嘿嘿一笑,問道:“想你男人和孩子了吧?”
“嗯。”沈介音承認,“只要空閑下來,就想他倆。”
“哎……”沈爭堂嘆了口氣,“我也想老婆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呢。”
沈介音看向沈爭堂,問道:“聽說你這幾天在京城的商會很活躍啊。”
“對啊。”沈爭堂是帶著任務回來的,“北蠻的事情要想徹底解決,可不是打仗就可以的,卿鳴叫我把那一帶的商業搞起來,他都說了我哪里敢不照做。”
沈介音對商業并不是太了解,只知道這些年沈爭堂在邊關城一帶做的風生水起。
沈介音突然說道:“我能不能跟著你的商隊,偷偷去北蠻看看他們?”
“不能。”沈爭堂猜到了沈介音想去找葉凌君,“你老老實實留在京中,最近暗潮涌動亂的要命,等一切穩定下來再說,但是你放心他們父子倆很安全。”
沈介音不解道:“你怎么確定他們安全?”
“我不確定啊。”沈爭堂樂了,“但是卿鳴說安全,你信不信他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