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先后爬了上去,宴卿鳴是第一次看清這座山神廟。
赫米提似乎并不急于下山,站在山神廟門口說道:“這座山神廟中有一個靈柩,里面有具尸骨就是王老大死去的愛人,這些年王老大應該是騙了不少年輕小伙子上山來,殺掉之后然后剝皮獻給他愛人的尸骨,目的只是為了保持他愛人活著時的絕世容貌,這具尸骨我們該怎么處理?”
“還挺癡情!”沈爭堂笑了,“癡情就該去殉情,殺那么多人來表達自己的深情算什么本事,要不埋了?”
宴卿鳴說道:“嗯,但是問過王老大的意思再下葬吧,據我所知王老大的愛人是西疆人,西疆的喪葬形式和我們中原人不一樣,尊重意愿比較好。”
赫米提問道:“如果用我西疆的喪葬形式,我可以安排。”
“嗯。”宴卿鳴就是這個意思,“如果需要,就麻煩你了。”
看見赫米提和宴卿鳴說話,沈爭堂就下意識的摟住宴卿鳴的肩膀表明自己的身份地位。
赫米提瞥了沈爭堂一眼,不屑一笑道:“不用防著我,公公!”
說完,赫米提又白了沈爭堂一眼轉身去幫邢易收拾繩索去了。
“他叫我公公?”沈爭堂覺得這個叫法對,但是……
沈爭堂思索了半天繼續說道:“怎么這么奇怪啊!能不能換個別的稱呼?你跟著寧兒叫父王不行嗎。”
赫米提搖頭拒絕道:“我有父王,所以你只能是公公,但是我可以喊卿鳴一聲爹,你要是不喜歡公公這個稱呼,我就還叫你名字,卿鳴我也還叫他卿鳴。”
沈爭堂伸手拒絕,咬著牙說道:“公公就公公吧……媽的。”
宴卿鳴用肩膀碰了碰沈爭堂說道:“別氣了,你就是人家的公公沒錯,先送我下山去吧我有點擔心寧兒。”
沈爭堂點點頭,摟著宴卿鳴往山下走。
“啊!!!疼!!!”
宴卿鳴背上和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擦傷傷口,被秋月毫不留情的涂上了藥水。
“不許喊,你給我忍著!”秋月真的要煩死了,“你們一個個的沒完了是不是!挨個受傷累死我算了!”
沈爭堂規規矩矩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宴卿鳴喊疼他也只能裝作聽不見。
宴卿鳴疼也不敢說,抱怨道:“你也就欺負我,啊……輕點。”
“不然呢?”秋月氣哼哼的白了宴卿鳴一眼,“難道我要去欺負那幾個小孩嗎。”
秋月重重的嘆了口氣,疲憊的說道:“修寧手腕上的傷口還是有些感染,肚子里的孩子也很不穩定,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等下我要去罵赫米提,神經病在雪山上讓人懷孩子!”
秋月連續嘆了三口氣,繼續說道:“明鏡的風寒很厲害,要好好休養,還有那個閔海諾,穿透傷恢復起來很慢,傷口在雪山上處理的也不好,遭了不少罪。”
“還有你!”秋月最后才想起來罵宴卿鳴,“這是從山上滾下去了嗎,摔的滿身小破口,像是王爺之前中了蠱毒那種傷口一樣,又小又多。”
宴卿鳴更擔心沈修寧的情況,問道:“寧兒的孩子,麻煩你盡力保住。”
秋月面露遺憾,說道:“能保住的可能性很小。”
“盡力吧,我不想他難過。”宴卿鳴還記得自己也失去過一個孩子,不想沈修寧和他一樣經歷失去孩子的痛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