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確定那龍鳳花燭前面扎著紅色花朵的是秤桿,那是挑紅蓋頭的,誰會在除夕的半夜成親啊?這不對勁!
“鬧鬼了?”宴卿鳴自言自語的到處看。
屋里傳來沈爭堂的聲音,說道:“沒鬧鬼,你進來,把門關好。”
宴卿鳴聽出是沈爭堂在說話,便走了進去,順手關上門。
“爭堂?”宴卿鳴疑惑的看著屋里大紅色的帷幔,“這是……誒?!”
沈爭堂還穿著那身暗紅色的衣服,規規矩矩坐在掛滿紅色窗幔的床邊,頭上蓋著大紅色的喜帕。
宴卿鳴覺得眼前的一切詭異極了,沈爭堂寬闊的肩膀和大紅色的喜帕格格不入。
沈爭堂有些心急,催促道:“我等你好久了,這玩意蓋著腦袋好悶啊,你快點給我挑開。”
宴卿鳴再三確認自己不是大除夕撞了鬼,過去拿了秤桿過來挑開了沈爭堂頭上的喜帕。
沈爭堂重見天日之時像是掙脫了封印的惡鬼,直接跳起來把宴卿鳴拉到床上按倒在柔軟的被褥上,俯下身迫不及待的親吻他。
沈爭堂看見宴卿鳴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一門心思只想著扒光了他的衣服占有他。
“爭堂……”宴卿鳴被沈爭堂親的沒法呼吸,“你等一下!你先告訴我你在搞什么名堂,咱們的房間為什么裝飾像是洞房?”
沈爭堂嘿嘿一笑,手上還不忘扯掉了宴卿鳴的腰帶,說道:“我年輕的時候犯傻寫過休書,之后雖然拿回來燒了但總覺得虧欠你,還有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那時候我欠你的太多了,我全部補償給你好不好?”
宴卿鳴搖了搖頭,說道:“沒必要,不需要。”
沈爭堂一怔,單手抱住宴卿鳴的腰,一用力翻過身來交換了兩個人的位置。
宴卿鳴突然從躺著的姿勢變成壓在沈爭堂身上,錯愕的看著他問道:“你干什么?”
“洞房花燭。”沈爭堂的呼吸有點不勻,“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保有一部分純潔,只要你愿意,今晚就是我們的初夜……”
“嗯?”宴卿鳴反應了一下,但又懷疑的看著沈爭堂,“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嗎?”
“我愿意!”沈爭堂那表情恨不得吃了宴卿鳴,“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感覺到快樂和幸福,卿鳴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就是我的命……我已經準備好了,今晚我是你的。”
大年初一,一大清早沈修寧和宴明鏡就蹲在沈爭堂和宴卿鳴房間外面的草叢后面,等著他們的雙親起床。
高懸在更遠的位置,他身后站著赫米提。
房門打開,沈爭堂從里面出來,站在院子里曬著冬日里的太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父王!”宴明鏡嗷的一聲。
沈爭堂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兒子問道,“怎么了?大過年的,你嚇死人啊!”
“哥!我們輸了!”宴明鏡懊惱的生起悶氣,“二十兩金子就這么沒了,好心疼。”
沈修寧笑呵呵說道:“赫米提和秋月姑姑贏了,你要給他們一人十兩金子,高懸也要給他們一人十兩金子,你家虧四十兩金子哦,不是二十兩。”
“啊!!!”宴明鏡要瘋了,“都怪爹!我去找爹要錢!”
宴明鏡悶頭悶腦的就要往房里跑,被沈爭堂揪著脖領子拉了回去。
“不許進去!”沈爭堂好奇的不得了,“你們賭什么呢?幾十兩金子這么大?你們瘋了!”
宴明鏡不敢說,轉頭看沈修寧。
沈修寧才不管弟弟死活,好奇的問赫米提:“你怎么猜得到我爹肯定壓不了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