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菲科特看著他,覺得眼前之人的腦子多半是已經壞了,或者演的自己都信了,不然的話何至于在她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在帝都掀起暴亂?誰是你的同謀?”珀菲科特的連番追問,試圖從這名異端這里了解到具體發生了什么。
然而對方卻只是大聲呼喊著“邪魔”“全父”之類意義不明的詞匯,然后揮舞著手杖敲打在珀菲科特的蒸汽騎士甲胄上,發出了空洞的聲音。
“瘋了吧?”珀菲科特不確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異端,無奈的搖了搖頭。
顯然這名異端已經瘋的可以,面對動力裝甲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還敢拿手杖去敲。
這讓珀菲科特有些不忍心弄死他了,畢竟這種層級的異端就算嘴里挖不出情報來,也可以用人體煉成術入侵他的大腦,然后直接將最總要的記憶部分從他腦子里掏出來。
所以珀菲科特并沒有直接一腳踢死他,而是給他準備了一個特別待遇。
她打了一下響指,一個巨大的t型架子從莊園的地下升起,然后直接將這名異端掛了上去。
他的雙手被釘在了t型架子的兩端,身體則被荊棘纏繞在了柱子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宗教壁畫中受難的圣徒一樣。
只不過與圣徒不同的是,纏繞這名異端的荊棘是從他的血肉之中生長而出,順著他的血管遍布了他的身體。
這讓這名異端瞬間便遭受了極大的痛苦,那些刺破他身體舒展出來的枝條和尖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身體,更可怕的是這些枝條和他背后的架子也是長在一起的。
其中最粗壯的一根枝條正是從架子上生長而出,然后鉆進了這名異端身上的一個孔洞,這才進入了他的身體,然后變成了一張包裹他的藤網的。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在帝都掀起暴亂?誰是你的同謀?”珀菲科特飛了起來,將自己的手按在了這名異端的腦袋上,繼續逼問著。
不過這一次,她并沒有期待這名異端的回答,因為她已然發動了人體煉成術,正在從他的大腦之中獲取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很快,隨著珀菲科特不斷的詢問,這名異端在極端的痛苦之下,已然無法再堅定自己的信念,雖然他并沒有開口,但他的腦海中已經把珀菲科特所需要的信息全都過了一遍。
“我還以為是什么,原來只是一個離經叛道的異端!”珀菲科特感覺自己被耍了。
她原本以為這背后能牽扯出什么大陰謀,結果經過一番“搜魂”,得到的結論卻是這只是一個腦子不好的異端,是教會分離出來的一群宗教分子。
他們來自于大約兩百年前教會動蕩的時代。
那個時候,因為各國君主的努力,教會在世俗的影響力日益下降,再加上教士們的良莠不齊以及牧師們的墮落,整個教會人心浮動,眼看著就要完蛋了。
于是一部分有識之士開始反思,從宗教典籍之中尋找新的答案,寄希望于改革教會,從而挽救全父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