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通過這些記錄珀菲科特依舊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敵人具體是誰,但至少她知道了歡愉教派必然是其中之一。
而知道了敵人大致上的情況,便可以做到有的放矢,而不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如果只是傳奇,對于教會來說應該不難對付吧?”珀菲科特注意到在教會的記錄當中他們曾經數次圍剿歡愉教派,也和對方有過不止一次的激烈交手,但卻沒有任何的相關擊殺記錄。
這讓珀菲科特感到很好奇,也很不解,不過是區區一個傳奇,以教會的能力想要圍殺應該根本不是問題才對。
然而莎貝爾卻搖了搖頭,不無遺憾的說道:“對方確實數次被教會圍剿,但她的能力很特殊,據說除了和她對視的人都會失去自我,變成受對方控制的傀儡。
除此之外對方還有一項特殊的能力,而這也是歡愉教派的信徒所共有的能力,那就是他們可以將自身所承受到的痛苦變成一種愉悅的享受,并獻祭給他們的神靈,從而獲得強大的恢復能力,甚至是神恩。
也正因為如此,巴巴隆夫人非常難殺,教會幾次有記錄的圍剿都是在最后被對方通過向神靈獻祭換取了強大的神恩所逃脫。”
聽到莎貝爾這么說,珀菲科特放下了手里的卷宗,問出了一個令她十分困惑的問題:“神靈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嗎?”
如果是其他人問這個問題,莎貝爾高低得讓他到教會的異端裁判所走一圈,為自己的瀆神之言付出代價。
但珀菲科特的詢問讓莎貝爾只能委婉的回答道:“如果你說的是神話時代的諸神,祂們已經不再行走于這世間,甚至可能已經隕落,但這并不代表著信仰這些神靈的教派無法獲得神恩。”
“嗯?神靈已經隕落了,他們也還能獲得神恩?”珀菲科特大為驚訝,她對于神靈方面的知識確實匱乏。
畢竟對于煉金術士而言,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更多的是解析世界的真實和規則。
至于說神?珀菲科特只奉行一個原理,那就是無有必要勿增實體。
神如果能夠客觀的觀測到,那她就會去觀察和總結相關經驗。
但如果只是人為的強行設定一個神創造了一切的概念,并用這個概念來解釋一切未知,那珀菲科特就只能說別太離譜了。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珀菲科特從來不關心教會和神的問題的原因。
不過作為教會的異端裁判官,莎貝爾對于神靈的問題就很了解了,畢竟他們是專門對付這些東西的專家。
“神靈的存在是一種對于凡人來說很難具體描述的存在,并不能用簡單的活著或者死了來形容。”莎貝爾向珀菲科特做了一個簡單的闡述:“如果要形容的話,神靈的存在就好像一堆篝火,當柴薪燃盡的時候火焰就會熄滅,篝火也會逐漸冷卻,但在灰燼之中尚有余溫。
這種時候如果能夠添入柴薪,重新將尚未熄滅的火種吹燃,那么這堆篝火就能夠再度燃燒起來。
神靈也是如此,雖然自神話時代終結以來,諸神早已經不再行走于世間,供奉神靈的各個教派也逐漸因為教會的圍剿和神恩斷絕而消失,但一些強大的教派就如同那些燃燒殆盡的篝火余燼一樣,依舊有著余溫。
即便是教會也很難判斷,這些神靈究竟是真的隕落了,還是依舊存在著只是陷入了沉睡,又或者它雖然隕落了卻還有著回歸的可能性。”
“原來如此,所以那些還活躍的異端教派是因為他們持續不斷地向神靈獻祭,維持了那些神靈最后的活性,以待有朝一日重新降臨?”珀菲科特將莎貝爾講述的內容和目前收集到的資料進行了對比,很容易便概括出了一個讓她覺得很頭疼的答案。
對于這個答案,莎貝爾肯定的點了點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
“那么看來我需要重新評估在外城區發現的異端教派活動了。”雖然對于這種情況感到頭疼,但珀菲科特也還是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布置:“以你們教會的經驗,要對抗異端教派所可能召喚來的神恩,甚至是可能降臨的神靈,需要動用何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