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菲科特的實驗室里,巨大的弒神裝甲如今已經初具形態。
之前如同骨架一般的框架上現如今已經安裝上了許多測試設備和零部件,看起來已經像那么回事,而不再只是一個空架子。
然而研發進度喜人的同時,珀菲科特的心情卻并不怎么美麗。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她收到了來自新大陸殖民地的戰報,理查德少將遭到刺殺,雖然人沒事,但被刺客突入了他的指揮部。
如果不是當時有一名蒸汽騎士也在理查德少將的指揮部中,恐怕理查德少將這一次就真的要兇多吉少了。
然而即便如此,指揮部內多名高級軍官的陣亡,依舊讓這件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恥辱。
“你在生氣?生氣他們采用了刺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薇兒看著珀菲科特神情晦澀的樣子,不由得出聲詢問:“左右不過是一群下三濫的暴徒,他們用出什么手段都不奇怪不是嗎?他們沒有能力與帝隊正面交戰,也就只有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了。”
薇兒不說還好,珀菲科特聽到她的評價之后,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緒,自己的屬下被刺殺氣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多的是對革命軍的怒其不爭。
刺殺并不是什么很罕見的手段,在原世界漫長的歷史浪潮中,有太多的人因為刺殺而殞命,也因為刺殺而在斑斑青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但無論如何美化,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刺殺是一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無論圖窮匕見、白虹貫日將行刺這件事描繪的多么的充滿了浪漫與豪情,更美其名曰其內涵為俠義和大義,刺殺就是刺殺,沒有什么值得美化的地方。
因為歸根結底,就是正面贏不了,才會使出刺殺這種手段,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擊敗對手。
如果說原世界古代的刺客還有那位太史公以春秋筆法捧起來,將游俠殺人變成了俠義,那么到了原世界近現代的時候,刺殺就徹底的上不了臺面了。
無論是日本幕末的天誅,又或者是蔣光頭的軍統,雖然吹起來都是為了大義、為了國家,但掩蓋不了他們是因為正面不行,才會出這種下作手段。
再加上原世界近代史上出了幾個很有名的刺殺案,可以說所謂刺客什么的,早已經名聲臭了,也沒人覺得這是什么俠義之舉了。
而且刺殺本身更類似于恐怖威脅,這種暗殺手段一旦泛濫,就只會變成排除異己的手段,根本談不上什么所謂的正義。
所以在原世界那位珀菲科特最尊敬的武豪先生負責諜報工作的時候,就提出了三不原則,即不暗殺、不收買、不色誘。
珀菲科特也沿襲了這種思路,在建立自己的情報機構的時候,也秉持了這三不原則。
正因如此,北境的情報機構有著非同一般的精銳。
但同樣也是因為如此,珀菲科特對暗殺這件事深惡痛絕,即便她手上有著由超凡者組成的刺客兄弟會,她也從來沒想過用暗殺的方式來解決自己的敵人。
能堂堂正正碾過去的事情,為什么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