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安妮女皇的寢宮,珀菲科特看著一年前頭戴王冠的女皇,不由的感慨了一聲:“如果女皇能夠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她一定會很高興。”
“母親如果看到你現在對帝國撒手不管的樣子,應該會很生氣。”安妮女皇回了一句,但隨即便問道:“所以這一次你想要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
或許曾經的安妮并不能夠看透這一切,她會去責怪珀菲科特的袖手旁觀。
但經過了這么多事,尤其是母親的逝去讓安妮獲得了長足的成長,她已經學會了如何冷靜的思考。
現在的安妮已經能夠冷靜的思考,并且嘗試去理解珀菲科特為什么要這么做,分析她這么做的原因。
“他們但凡剛才表現的主動一點,我都不至于覺得他們無可救藥。”珀菲科特在安妮面前坐了下來,而貝法則很自然的為她開始沏茶。
看著貝法的動作,以及桌上擺著的兩杯熱茶,安妮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連我的茶都不肯喝了嗎?”
對于這個問題,珀菲科特只是很隨意的說了一句:“知道你母親是怎么死的嗎?”
然后她就好像是覺得說漏了嘴一樣,趕忙補充道:“哦,我忘了,我答應過她不告訴你的。”
珀菲科特這番話簡直像是跳臉,但安妮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她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你以前看我,是不是和今天看他們一樣,覺得我也無可救藥了?”
“談不上,只是覺得你能力不足,沒有這個能力在危難之中領導這個國家。”珀菲科特端起了貝法給她泡的茶,喝了一口之后才繼續說道:“順帶一提,我不是以前這么看,而是現在也這么看。”
珀菲科特的話終于還是讓安妮產生了些許不滿,她瞪著眼睛看著珀菲科特,但最終只是氣呼呼的哼了一下。
她理解自己的不成熟給珀菲科特、給自己的母親,以及給整個帝國帶來了多少問題。
但她還是不甘的問道:“我就這么不堪嗎?”
“談不上不堪,只是要在災難中領導一個國家,你需要堅韌不拔的意志和無可動搖的信念,同時還要有鐵腕的執行力,哪怕付出千萬人的生命也要不惜一切代價達成目標的冷酷與決斷。”珀菲科特只是抬頭看向了安妮,這位對她而言十分重要的長輩,然后冷酷的問道:“這些,你具備哪一條呢?如果你真的合格,剛才你就應該做出決斷,而不是現在來找我喝茶。”
說到這里,珀菲科特放下了茶杯,頗為失望的說道:“和女皇陛下的決斷相比,你太猶豫也太稚嫩,雖然這些年因為女皇陛下的去世你成長了,但很遺憾,成長的還不夠。”
說完,珀菲科特便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夠認可我?”安妮知道這么問很丟人,但她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像一個女皇一樣,站出來領導我們。”珀菲科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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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蓮正從自己的辦公室離開,心里惦記著晚上去找珀菲科特確認她的意圖的事情。
然而就在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一位宮廷侍從,他飛快的攔在了卡蓮的面前,對她說道:“副首相閣下,女皇陛下召集所有人回去,她有重要諭令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