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蕎還在大吃特吃,我悄悄把“視界”附體在頭部,專注于感知追蹤我的那股氣息。
但那個司機師傅實在是話嘮的沒邊,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熱情聊天。
更逆天的是,吃東西也沒堵住喬蕎的嘴,她居然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興致勃勃又含混不清地和師傅擺起了龍門陣。
“啥子哦,你個女娃娃吃這個多哇?”
“大學生?大學生好啊,我幺兒也在辣個法大,說要當哈子律師。”
“兒豁,他看嘿多書,累到起了哈。”
“你不要跟我扯把子哈,這些事情你肯定知道的嘛。”
……
我并不討厭熱鬧,只不過現在需要集中注意力感知敵人,所以吵鬧的環境還是挺影響我的。
我倒是也不好意思直接喊人閉嘴。
我只是委婉地提醒師傅喬蕎是東北人,說話太快、方言味太重她可能聽不懂,希望他可以慢點說。
沒想到這一說師傅更激動了,還以為是我也要加入話題。
“你早說嘛,東北話我也知道的,你瞅啥!哈哈哈!”
“早些年我當過兵哩,那東北戰友可有意思,他說不清楚平舌音,我說不清楚翹舌音,有趣的。”
“別不信哈,你看我這肌肉,還是有點滴!”
“哎,你知道那個xx沖突不?你大學生咋能不知道哦,要關心局勢哈!我給你講,要是有哪個來打我們,我就回去扛槍,和他們打起!”
……
你倆開心就好。
我不是來普及普通話的,也不想了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司機師傅怎么評價世界大事。
我現在只想知道跟蹤我的替身使者什么時候動手,怎么動手。
隨著人煙越發稀少,我心里的警覺也越發強烈了。
我第一次覺得喬蕎的替身沒那么完美,至少它同一時間大概只能觸發一種形式的能量轉換——
將食物快速消化恢復體能的時候,對于替身能量的感知就下降到了普通人的程度,幾乎完全無法察覺潛在的敵人。
爛尾樓區域越來越近了,鎖定我的替身能量也越發清晰……
但我們身后仍舊有兩三輛車,難道這個敵人沒有把無關人等截停的步驟?
或者說他并沒有get到我將爛尾樓選做戰場的目的?
不對,那股強大替身能量不是屬于一個替身使者,而是有兩個強大的替身使者同時在追殺我們!
“老子數到三!!!”
我顧不上面子和小白花人設,直接拿出了川渝經典咒語。
師傅被嚇的噤若寒蟬,喬蕎也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嘴都不嚼東西了。
近了……
“視界”的眼力清楚地看見,綴在我們身后的兩輛車里,只有一輛車上有人,其余的居然都是“無人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