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不死,阿姨就不會有事,他們需要這個誘餌把我們拴住。”
“敵暗我明,我們缺乏一個能主動使敵人現身的誘餌,一直都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這才是最被動的。”
我又猛吸了一大口煙,吐出一個堪比丁真的煙圈。
“好姑娘不抽煙,我就不給你點了哦。”
我把煙灰磕到小便池里,繼續演講。
“聽我的,反其道而行之。我們馬上買票‘返回’s城,不要管阿姨這邊,也不要做任何解釋。”
“讓他們去猜我們的打算,讓他們動起來。只有他們動起來了,才會露出破綻,給我們反擊的機會。”
后面幾句,我是通過替身使者之間的“隊內語音”,用精神力向她傳遞的。
畢竟床上躺的不是我媽,我肯定不著急。
我的目的始終都是干掉德古拉,就算德古拉狗急跳墻真把喬母殺了,我給她報仇也算她沒白死。
但我的計劃也肯定是真的有用,就像對付劫持了人質的殺人魔一樣,你狙擊手不撤還有可能先崩了他;但真要全員繳械送他走,人質多半也活不了。
“好方略,但我想稍作修改。”
喬蕎真的很強大,她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獨立思考,對我的“方略”做出考量。
甚至還能玩梗。
我的目的一直都是把她變成我的工具,利用她戰勝無敵的德古拉。
現在她最在意的親人危在旦夕,敵人又潛伏起來隨時準備偷襲,這樣心急如焚又有勁使不出來的心態,是最脆弱,最容易受旁人影響的。
何況我是和她“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又有如此精湛的演技,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應該無條件地相信我,相信自己的生死之交。
如果喬蕎知道我在算計她,甚至將喬母的生命都當做了籌碼,一定會很傷心吧。
“買票,走人,這兩步我都認可。”
“但對我來說,德古拉的計策已經是陽謀了,我不可能真正離去。”
喬蕎的目光恢復了堅定,她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首先,我會找一個身材與我相似的人陪你一起買票回去,他們的部署都在向這里集結,所以你們兩人是絕對安全的。”
“其次,我會留在這里潛伏,和那些賊子做最后的決斗。”
“最后,我馬上就會報警。既然他們想利用母親的特殊病例把我架在世俗視野的火上烤,那他們也要做好接受警察力量偵查的準備。”
“‘花園’的殺手都是境外勢力,洋人的特征和我們的身材一樣,都很明顯。相信警方,用好法律武器,才是真正反守為攻,能讓敵人措手不及的一招。”
“現在,我才是獵手,而且是更無顧忌的獵手。我的怒火遠沒有平息,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
由于身上血債累累,我一直都盡量避免卷入刑事偵查,所以下意識忽略了這股拆那最棘手的正義力量。
我太過于專注如何消滅痕跡、扯開關系,導致我的計劃永遠都和警方站在對立面,永遠把反偵察放在首位。
不能把喬蕎留在這里,那樣我就失去了親手干掉德古拉的機會。
正如喬蕎所說,“花園”的殺手無孔不入,哪怕我和喬蕎的假身一起返程,他們也會迅速反應過來真正的喬蕎還沒有離開,從而繼續調度力量在奉天展開圍殺。
這樣一來,先不說喬蕎的強大是否足以干掉這么多殺手。
最壞的情況是喬蕎直接被干掉,我失去了拔除德古拉替身的能力。
最好的情況也只會是喬蕎廢掉了德古拉的殺手,但德古拉見勢不妙絕對可以游刃有余地逃跑。
對喬蕎來說,干掉殺手、逼退德古拉就已經是成功,接下來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重新和他博弈。
但我的目標從來不是這么簡單,從個人情感來說我必須干掉德古拉解我心頭之恨,從大計上看做掉德古拉也是我宣示自己最強地位的必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