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要讓不相干的的張立明干活,那純粹是因為現在的社會風氣就這樣,很多人都覺得給女士干活是男士表現風度的一種方式。
雖然我不是小仙女,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這么多的行李當然要找地方放下,而喬蕎擔心住在家里的話戰場會轉移到居民區,所以我們只能去龍盤山下找一個人少的小旅館住宿。
好在張立明的替身能力一直追蹤著戴斯,并且他已經一個小時沒有移動過了。
這家“如歸賓館”實在是簡陋得緊,看起來也不是很干凈的樣子,我感覺今晚我是睡不好覺了。
為了相互照應,我和喬蕎直接住在了一間雙床房,張立明住在了隔壁。
這房間的隔音差到我甚至能聽見隔壁手機揚聲器的聲音,簡直是一場噩夢。
放下行李,我們取到了早已點好的外賣大吃一頓。
喬蕎和張立明急不可耐地表示收拾好就要去捉拿戴斯,但我并不想這么快就去。
現在僅僅是下午,距離我晚上和教派的援軍接頭還有一段時間。
之前遭到“死亡”襲擊的時候,我就已經領教過這個替身詭異的能力。
它可以讓人內心中毫無緣由地迸發出一股恐懼擾亂心神,這種生理上的恐懼不會被心態的平和或者光榮的勇氣抵消,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即便是戰意強大的高尚戰士,“戰爭騎士”康,也被“死亡”加碼一擊控在了車里,半晌才出來揍了戴斯一頓。
盡管在康和喬蕎面前戴斯的武藝顯得不堪一擊,但他作為一個殺人如麻的持械兇徒,手中還握有一枚蛇鬼面,這就使得情況大為不妙。
戴斯既然已經可以開始逃竄,就證明他已經恢復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如果我們貿然沖上去,很可能會被突如其來的恐懼控在原地,然后直接被蛇鬼面秒殺一個隊友。
我擔心的并不是三打一還無法破解他的替身之謎,我害怕的是蛇鬼面無論如何都會有一次秒殺的機會。
我絕不可能以身犯險,在破解“死亡”詭異的控場之謎前,我必須聯絡到教派的援軍。
四個替身使者疊加起來,基本上可以防備各個方向的攻擊,四種替身能力也足以防止戴斯用蛇鬼面直接帶走一個隊友。
可我該如何阻止他們立即進攻呢?
獲得替身后的喬蕎空前強大,直擊替身本源的能力也大概率能夠讓她快速從替身施加的恐懼中脫困,畢竟上次她已經遭受到一次同類型的攻擊。
張立明和戴斯之間有殺父之仇,這樣的仇恨關系絕對會讓他像西撒一樣對無法戰勝的敵人發起沖鋒,但他可沒有最后的波紋留給我們。
力量和仇恨使他們敢于面對,而謹慎和惜命讓我臨陣退縮。我的花言巧語和膽怯勸誡都不可能阻止他們立即進攻。
但我不需要說任何話,也一樣能夠讓他們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以“七十二柱魔神”為暗示的替身使者,是第一批滲透進拆那的“花園”替身使者,也被我的階梯教派殺死了相當一部分成員。
甚至其中最強大的幾個,還是由我親自出手斬殺。
從“阿斯摩德神”的襲擊來看,他們已經開始動用身份為拆那人、且已經在其大本營據點里擁有正規身份的手下了,這就說明游離在外的“七十二柱魔神”基本已經被剿滅,“花園”幾乎無兵可用。
作為等級更高的“天啟騎士”,戴斯能夠犧牲一個田江,就一定會盡可能調度更多的殘余手下來為他的療傷護法。
而現在,我的“視界”已經感受到了一股鬼鬼祟祟的替身能量,踏上了“如歸賓館”的樓梯,正向我們悄悄接近。
盡管他作為殺手潛行功夫相當的厲害,但在“視界”的無死角監控下還是暴露無遺。
我清晰地看見這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像拉美裔的男子,大夏天還穿著黑色夾克,左手一直插在里面,看來武器就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