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奇怪地詢問。
以拆那無孔不入的監控和普查系統,再加上較為重視家庭血緣的文明習俗,拆那國的獨狼社會成員比例相當之低,遠不至于像某些通遼仁君治下那樣失蹤了也沒人理。
即便是我在處理那些不聽話的替身使者時,也必須老老實實制造各種意外,利用替身能力達成“法律上的意外死亡”才行。
除非對手是“花園”潛入的殺手,這些家伙很多都是非法入境,死了只要收拾干凈確實沒人找。
“sim……”
“只要能完成主人的目標,就能永生……”
“你是遠比我可怕的惡魔,為什么非要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卡萊布用力抬起頭,試圖從我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他們當然不知道喬蕎和張立明都不是我階梯教派的盟友和成員,又怎么會想到我是一個陣營意義上的白切黑呢?
“所以,你殺了無辜的旅館老板?”
張立明只是缺乏戰斗經驗但并不傻,他已經從對話中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至于卡萊布“污蔑”我邪惡,在他看來完全是無稽之談,畢竟幾個小時之前我還“為了正義”沖鋒在前,差點被刺死。
“sim!”
卡萊布近乎癲狂地掙扎起來,左手伸進衣服內兜要取出什么。
但“刑天”的速度遠超人類極限,它“嗷”的一聲咆哮就把卡萊布的身體撞飛了出去,砸破了前臺后面休息間的門,整個人砸在房間內的供桌上才落下來。
單手撐住前臺桌面,我縱身翻進了前臺,走進了那間老板居住的休息間。
房間不大,里面大件的家具只有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柜和一臺供桌,里面的東西應該是經歷過短暫但不激烈的搏斗,顯得有些雜亂。
而供桌則是剛剛被破門飛入的卡萊布砸倒,上面供著的一幅老太太的照片也掉在了地上。
看牌位,這個老太太應該是老板的母親,小胖子的奶奶。
衣柜里傳來小胖子恐懼的啜泣,看來是劇烈的撞擊聲和奶奶供桌被砸,讓躲藏在內的智障兒無法控制自己了。
我看了一眼這口氣還沒緩過來的卡萊布,帶著張立明先打開了衣柜。
滿臉血的老板正躲在里面,抱著不知所措的小胖子一臉驚恐地看著闖入者。
“姑娘小伙兒,快跑哇!”
“咱家進來殺人犯了,快跑出去報警!”
認出了我們是中午住進來的房客,老板急忙叫我們報警,不過我沒理他。
“沒事了,那個壞人已經被制服了……”
張立明把父子倆扶出來,坐在床上安慰他們。
而我則在思考,是否要殺人滅口。
盡管“花園”的專業程度我是認可的,但這里畢竟是旅館,監控肯定是有的,我們和卡萊布發生了如此激烈的“超自然現象”戰斗,難免不是個麻煩。
好在這里的人很少,只要我殺了這對父子,再銷毀登記表和監控錄像,就徹底安全了。
不,只要殺死這個神智清醒的父親就行,這個傻小子甚至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
可這里還有人……我不能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