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就要用這雙拳頭,為你手下的冤魂們討回公道!”
張立明的怒火已經宛如實質,狂暴的嘶吼伴隨著他沉重的腳步向戴斯沖去。
“李叔又是哪位啊?”
戴斯全然沒有黔驢技窮的窘迫,反而略帶嘲諷地調笑著。
“哦我想起來了,不會是我殺死你父親的前一天,在這個小縣城里殺的那個老兵吧?”
“他確實和你父親一樣蠢,為了幾個不相干的婦孺當出頭鳥,結果三兩下就被我解決了。”
戴斯敏捷地閃避著張立明的拳頭,他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甚至都沒有太多褶皺,顯然是游刃有余。
我不禁嘆息,張立明雖然以驚人的急智禁錮了替身“死亡”,但他還是被憤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居然忘了戴斯是一個強大的殺手。
正是戴斯這種一直送手下擋刀、背后偷襲一擊脫離的戰術風格,讓對手產生了他全靠陰謀詭計、害怕正面對決的錯覺。
實際上他本人的戰斗力盡管不如戰爭騎士康,但依然是能夠輕易擊敗退役老兵的存在——他的本體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格斗技能都相當厲害!
普通人要打倒這個怪物,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用替身攻擊!
“那個李叔被我變成了比我還丑陋的怪蛇,然后眼睜睜看著自己殺死了剛剛還在拼死保護的人,最后化成了一灘血水——和你父親一樣的血水!”
戴斯優雅地幾個起落后,就嘲諷著開始出拳,直接一轉攻勢,打得張立明這個青年大學生連連后退。
“可惜我的蛇鬼面被外面那個大波妹毀了,不然我也可以讓你體驗一下親手殺死自己同伴的感覺。有意識,但只能看著自己咬死同伴,那種感覺我都不敢想~”
戴斯出拳的同時還在快速踢腿,他的反應速度和力量都相當到位,即便是我也沒有自信在他手下走過三十回合。
而更令人絕望的是,他在不斷擊打對手的同時還持續輸出著嘲諷。
這樣的拱火言論聽的連我都想進去給他幾個大比兜,更別說腰腹和替身同步受傷、體力也飛速消耗的張立明了。
太強了,我現在都無法想象一旦他殺死張立明,接下來我該如何做才能穩殺這個底牌盡出的殺手。
要打倒戴斯,我能想到的只有利用操控樓梯的瞬移,將戴斯從遠處直接轉移到我面前,趁著他的替身還留在原地,直接一拳下去跟他在物理上來一波掏心掏肺。
如果沒有樓梯給我使用,我的“視界”也沒法突破他身邊環繞的硬控替身,甚至沒有辦法阻攔他的恐懼波紋。
盡管張立明年輕氣盛,但戴斯也是正當壯年,不會武功的男大學生怎么可能打敗一位久經沙場的職業殺手?
很快他們之間就徹底調轉了位置,戴斯反而處在進攻方的身位,逼得張立明背靠桌子,盡力抬起胳膊艱難防守,連抬起頭都做不到了。
對于戴斯來說,這個年輕人全身都是破綻,他的手每一次舉起,都會露出更大的空門!
我能看得出來,張立明至今沒有倒下的原因,只是因為心中那一股悲憤在支撐,實際上他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不需要再去關注他們了,我馬上就要和戴斯進行最后的決戰。
環視四周,我沒有尋找到就近的樓梯,那樣的話就只好讓“視界”手動挖地,構筑樓梯地形了。
我的本體持續觀察著戴斯的動向,替身則在身后偷偷挖土塑形,盡量在不讓戴斯發現的情況下多弄出一點臺階。
反正我是階梯教派的教主,搞一些儀式感簡直再正常不過了,除了替身親自挖土太過掉價外,沒有人會懷疑我離了階梯就是白板替身。
“結束了。”
戴斯輕嘆一聲,無情的一下重擊徹底將張立明打倒在地,連旁邊的椅子都被他的身體壓垮。
“好頑強的意志,明明只是一個學生……”
戴斯感受到“死亡”依然被禁錮,回頭看著依舊屹立不倒的“刑天”,也不由得發出了由衷的喟嘆。
盡管肉體已經到達了極限,但“刑天”依舊沒有消散。
這說明張立明的精神依舊沒有動搖,他的怒火和悲憤仍然在燃燒!
“看來只能殺死你了。”
“雖然我認為你們的感情和奉獻都毫無意義,但我確實無法忽視你們那灼眼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