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義看到驛丞畏畏縮縮的樣子又找到了那種被人仰望的感覺,得意的說道“此人住進驛站可有度牒文書”
“這”
“嗯”
“沒有沒有。”驛丞被呂正義一個鼻音嚇得險些跪地上,趕緊說道“都是下面小吏不懂事失察造成,小的這就去責令改正。”
“嗯。”呂正義發出滿意的生意,然后又問“那你們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嗎”
“知道知道,這種沒有文牒之人當然要驅逐出去。”
“懂事。”呂正義說完轉向天佑,“你聽到了”
天佑當日是被巡檢司的差役送來的,驛丞不過是賣個面子,根本沒把天佑當回事。今天早上白冰雨來的時候是男裝,驛丞這種小人物自然不可能和白冰雨熟識,自然更不可能看出男裝的白冰雨就是白起的女兒,不然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天佑啊。白起那是什么人那是殺神得罪他女兒活膩歪了是吧
可惜,驛丞對這些完全不知情,所以他一支以為天佑就是認識個小小的差役而已。一個巡檢司的差役和呂家少爺比起來,孰輕孰重還是很好區分的。
天佑本來就是回來接嘲風的,他當然不在乎是否會被驅逐,不過現在還沒看到嘲風,所以他不打算妥協。不過,就在天佑準備做點什么的時候,忽然發現院門外探出一個腦袋,原來是那日招呼他的小廝。對方手里還提著個籠子,正是嘲風的那個。對方小心的朝天佑一招手,確定他看到之后趕緊就退了回去。
天佑心里微微一笑。行,不枉哥之前幫你料理妖獸,這個人情還的漂亮。
小廝提前幫天佑把嘲風弄了出來,他也就沒有留下的意義了。反正他的東西都在無憂袋中,屋里除了嘲風之外都是驛站的東西,包括現在被扔了一地的被褥、枕頭什么的。
為了嘲風,天佑不打算節外生枝,一句話也不說,轉身繞過呂正義就往外走。他要看看嘲風是否有事。
呂正義自以為自己獲得了勝利,得意的看著天佑離開的背影囂張的說道“哼哼,這只是個開始。少爺我的手段多的是,今夜讓你露宿街頭,明天我們繼續玩。”
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天佑卻是突然一頓,回頭望向呂正義。雖然不想惹事,但這口氣實在有些憋悶。要是剛剛呂正義保持安靜也就算了,偏生這還是個喜歡放嘴炮的主,實在是不能忍啊
看到天佑停下呂正義也是一愣,不過自以為剛剛贏了一局,正是趾高氣揚的時候。“你還想干嘛告訴你,現在道歉已經晚了。”
天佑一邊走向呂正義,一邊說著“我報復人的手段不多,來來回回就那么幾種,不過有效就好。”最后一個字說完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呂正義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正中呂正義左眼眶。呂正義當當當連退了好幾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旁邊的紈绔扶起來卻發現左眼眶一片烏黑,已經腫的有些掙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