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義躺在地上聽得是目瞪口呆,他一開始聽說這劍叫帝道劍,還以為這是把名劍,結果名劍是沒錯,卻是把拔不出來的名劍。這樣一來之前的指正全都成了無稽之談,更要命的是這把劍在場之人貌似都認識,唯獨他不知道,這就更說不清了。
一想到自己誣告天佑,結果引發這么大的混亂,呂正義終于開始擔心起自己的下場來了。可惜,該做不該做他反正都做完了,解下來就看秦王怎么想了。
其實呂正義是真冤。他當時發現天佑居然從桌子下面拿了柄劍出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宮中不能攜帶兵器的規定,于是也沒過腦子,直接就叫了出來,目的就是要讓天佑被侍衛抓住。就算最后能證明天佑不是刺客,他帶著兵器進宮總是要接受懲罰的,而只要天佑倒霉呂正義就開心。
正因為這個第一時間不過大腦的想法,所以呂正義喊出了第一聲刺客,之后的混亂完全在呂正義的意料之外,因為他當時根本就沒想太多。更倒霉的是他根本不認識帝道劍。
就像白冰雨說的,呂正義不是王城之中長大的。他是山南呂家的人,此前一直住在燕京,成年后才來了主家,也就是王城這邊的呂家。因為是長大了才過來的,所以自然就和王城這邊的紈绔們不一樣。王城這邊的紈绔早都聽過帝道劍的故事,而且不止一遍。小時候他們在宮里一起念書的時候甚至曾摸過帝道劍。所以王城這邊年輕一輩幾乎都認識帝道劍,唯獨呂正義例外,因為他是外來的。
這個不怎么美麗的誤會讓呂正義忐忑不已,而他的擔憂也很快化為現實。
“把他給我扔出宮門。”秦王大吼著“呂賢,讓他馬上給我滾回紫霄宮,三年之內不許回王城。”
“屬下這就去辦。”后排位置上站起一人,趕緊過去踢了一腳呂正義,拽著他的一只耳朵就給拎了出去。
呂正義耳朵疼卻不敢叫,只能齜牙咧嘴的跟著走,他知道現在能出去就算好的,留下才是真麻煩。
看著呂正義離開,呂萌卻是嘟著嘴和身邊的老者說道“哼,呂正義犯錯,害我爹爹跟著挨罵,等回山上看我整不死他。”
“他畢竟是你堂兄,你就別老針對他了。”老者說完之后忽然站了起來,然后向主席臺上的秦王一抱拳“王上,這帝道劍絕不是兇器,這點毋庸置疑,只是請問這劍為何會在這位小兄弟手中啊”
“御史大人,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嬴穎將賞賜的事情說了一下,下面眾人這才恍然,原來這是秦王給的賞賜,怪不然秦王這么生氣。這就好比大王某日賞賜某人黃金百兩,結果受賞之人轉眼就被指控偷盜,而贓款就是這賞賜的黃金。這大王能不生氣嗎
事情搞清楚了,下面的侍衛趕緊松開了天佑。這擺明了是誤會啊。
嬴穎和秦王一起向天佑表達了歉意,天佑謙遜的表示都是誤會,不需要在意,雙方在和諧的氣氛中將這個不愉快的事情就這么揭了過去。
鬧劇結束,美酒佳肴也重新換了上來,宴會重新開始,只是很多人的心思都已經不在晚宴上了。大多數人都在猜測天佑的來歷,畢竟能被賞賜帝道劍,這本身就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仔細想想會發現這里面似乎大有文章。
但,實際上這依然是這幫人想太多了。這事非常簡單。就是秦王說了地庫之中的寶物任選,結果天佑拿了不該拿的帝道劍,秦王也不好收回說過的話,只能認了這個事情。反正除了紀念意義,帝道劍也確實沒法用了。
宴會上大家各有各的心思,天佑卻是很愉快的看完了各種歌舞表演。穿過來16個年頭,天佑都快忘了啥叫歌舞表演了。這個世界的文娛產業真的是一片荒蕪,權貴們都未見得能天天聽見音樂,更別說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