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某個房間內。
言峰綺禮可能打開房間的方式不對,看到老師遠坂時臣的從者吉爾伽美什居然優哉游哉的側躺在自己的沙發上,品茗著鮮紅的美酒,而自己珍藏的名酒居然被四處擺放出來。
空氣中彌漫溢散濃郁醇香的酒味,言峰綺禮鼻子微皺,有些疑惑的看著不知為何出現在自己房間內的吉爾伽美什。
殷紅的眸子掃過房間的這些酒瓶子,微微搖動著手中的盛著美酒的高腳杯,吉爾伽美什悠悠說道:“雖然數量不多,但質量要高于時臣房間中的不少,你這弟子可真是無禮啊。”
“Archer,你究竟有何貴干?”沒有在意吉爾伽美什的譏諷,走到辦公桌前,言峰綺禮不冷不淡的問道。
“本王覺得感覺無聊的人不止本王一個。”
言峰綺禮轉過身,用著漠視一切的眼神看向吉爾伽美什:“無聊?”
如血般澄澈的豎瞳盯量著酒杯里的紅酒,吉爾伽美什說道:“不然的話,受到教會保護的御主不會隨便離開教會吧?”
“你在說什么?事到如今卻對契約感到不服嗎?吉爾伽美什。”彎下身撿起酒窖前的橫倒的一個酒瓶,將其重新放好,言峰綺禮似乎明白吉爾伽美什特意來找自己的目的了。
“時臣將本王召喚,讓本王在現世能夠保持實體化,最重要的是他以臣下之禮對待本王,本王也只好對其有所回應,但本王沒想到他會是一個那么無聊的男人。”
走到吉爾伽美什面前,言峰綺禮問道:“你對時臣老師的安排感到不滿嗎?”
吉爾伽美什感慨了一聲,看向自己面前的言峰綺禮:“抵達‘根源之禍’?他的愿望還真是無聊啊。”
“對于‘根源’的渴望是魔術師特有的想法,并非外人能夠評頭論足。通往‘根源’的道路,即是脫離世界前往外側,而只對世界的內側感興趣的我們只能將其理解為是無聊的愿望。”
兩人一問一答,言峰綺禮為對方解答著‘根源’和圣杯裝置的問題,以及評論說明了自己老師追求‘根源’的原因。
輕酌了一口酒,吉爾伽美什對言峰綺禮拋出來一個問題,“那么你對圣杯有何愿望呢?綺禮。”
言峰綺禮沉默了片刻,回道:“我……我并無愿望。”
“這不可能吧,圣杯不是只會召集有資格得到它的人嗎?”
“理應如此,但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沒有理想和悲愿的我,為何會被選中參加這場戰爭。”
“沒有理想和悲愿,那么追求愉悅不就好了嗎?”
言峰綺禮罕見的露出一抹怒色,冷冷道:“開什么玩笑?竟然說愉悅,你要讓我染指那種罪惡的墮落嗎!”
吉爾伽美什笑著問:“罪惡?墮落?你的思維真是跳躍呢,為何愉悅會和罪惡有所聯系?”
“這個……”
言峰綺禮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張口想要回答,內心卻始終沒有一個清晰的答案。
看著言峰綺禮那冷漠的臉上閃過的疑惑和糾結,吉爾伽美什原本枯寂如一潭死水的心境突然泛起了一圈圈漣漪,對這個遠坂時臣的弟子產生了一絲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