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行走在森林中,肯尼斯遙望著遠方城堡的影子,不由微微皺眉,就在剛才有好幾次被人窺視的感覺,應該是對方用千里眼之類的魔術觀察自己。
感知到有人的迅速接近,上前一步將肯尼斯保護在身后,迪爾姆德低喝一聲:“來了!”
攜著滾滾風塵登場的阿爾托莉雅,手持無形之劍,一臉冰冷肅然的盯著迪爾姆德和肯尼斯兩人。
抬起不可視的勝利誓約之劍,阿爾托莉雅看著來者不善的兩人,冷冷質問道:“Lancer,還要Lancer的御主,你們到此所為何事?”
肯尼斯冷哼一聲,看著猶如女武神般英姿颯爽的騎士王阿爾托莉雅,開始了一波冷嘲熱諷:“這都看不出來嗎?我們是打算干掉你和你的御主,取得這次圣杯戰爭的勝利。”
“抱歉了,Saber,可別怨我趁人之危。”迪爾姆德舞弄著手中的紅黃雙槍,一臉歉然的看著被自己寶具‘必滅的黃薔薇’傷到左手的阿爾托莉雅。
雖然同為秩序側的騎士,但作為對手的迪爾姆德自然不會傻到解除寶具施加在阿爾托莉雅身上的詛咒,來追求所謂的平等戰斗。
阿爾托莉雅搖了搖頭,說道:“不必多言,Lancer,在戰斗中大意是我的失誤,與你無關。”
瞥了一眼還在講騎士風度的迪爾姆德,肯尼斯按捺住內心的不喜,淡淡說道:“Lancer,Saber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去會會Saber的御主。”
作為一個魔術師,肯尼斯對古代騎士之間的公平仁慈理念并不贊同,在魔術師的世界里,充斥著狡詐和欺騙的色彩,魔術師可以為了達成自己的追求不惜用盡一切卑劣手段,甚至在關鍵時刻可以犧牲自己。
當然了,凡是都有特例,世界上或許還有一部分保留著天真燦漫的魔術師,但那些大多是還在家族長輩的精心呵護下長大、對魔術界接觸不深的‘嬰幼兒’,一旦接觸魔術師的世界長了,領悟到魔術界的法則也會隨之被同化。
肯尼斯就是廣大‘卑鄙’魔術師中的一員,相對比迪爾姆德的堅持道義,作為魔術師的肯尼斯自然極度排斥這種正義的英雄。
“遵命,主君!”
興許是察覺到肯尼斯內心的情緒,迪爾姆德臉上閃過一抹黯然失落之色,語氣不變道。
自從肯尼斯跟虞白會晤后,迪爾姆德就知道自己已經被主君舍棄了,盡管如此,迪爾姆德還是打算在最后為主君奉上最后的忠誠,以求寬恕自己曾經所放下的罪孽。
這是自己的執念和夙愿,哪怕死后化成英靈都不曾改變過,這也是自己響應圣杯召喚的理由。
沒有偷襲或是阻攔肯尼斯的想法,等肯尼斯離開兩人的視線內,阿爾托莉雅默默向前挪了一步,緊緊盯著迪爾姆德的動作,被風王結界包裹住的勝利誓約之劍的風壓開始增強。
鏗鏘——
兩人身影一閃而逝,一剎那就交手了數十次,甚至肉眼都看不清動作,槍與劍激烈碰撞爆發出的火星四濺,周遭的樹木一顆接著一顆倒下,激起一地塵埃飛揚。
沒想到廢去一只手臂都能有這么快的反應速度,這家伙果然不能小覷!
看著對面幾丈的阿爾托莉雅,迪爾姆德滿臉凝重。
在前夜交戰的時候,阿爾托莉雅被自己的算計而失去了一只手的力量,戰力本該有所削減,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才對,但憑借超人的反應速度和靈活的戰斗技巧硬是化解了自己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