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山行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祖可還有其他旨意?”
許久……
“傳我口諭給蔣裕,問他是否要抗旨!”楚山行朝著傳旨太監開口說道。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領命后的傳旨太監退出養心殿。
……
第六日午夜,征西王府門前再次多了十具尸體!
……
第七日入夜時分,大理寺卿蔣裕府邸。
主廳內,蔣裕女兒蔣玲雪正伏在母親的懷中低聲抽泣著,一旁的蔣裕則是眉頭深皺著來回踱步。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難道雪兒真要嫁于平西王嗎?”蔣裕夫人哽咽地看向蔣裕。
聽了夫人的話后,蔣裕腳步一滯,有些慽然地望向廳頂——如今這般處境,他又能如何?抗旨不遵,那蔣氏有可能被抄家滅門。遵從皇家老祖旨意,那蔣氏依舊會被拖下水,但這或許能免去抄家來族之威;可日后平西王若在這場爭斗中敗下來,那他女兒的一生肯定也會被毀掉。如果是以往,他或許會愿意女兒嫁于平西王,可如今他卻不想,畢竟他還是一個父親……
許久過后。
伏于母親懷中哭泣的蔣玲雪抬頭望向父親、母親,右手拭去臉上的淚水,目光堅定地說道:“父親,您不必思慮了,我明日自行帶著旨意去平西王府,我不想因我一人而累及父親、母親,以及族人。
聽得女兒如此言語,蔣裕夫人更是止不住的哭出聲來,邊哭邊抽泣道:“我可憐的女兒。”
而一旁的蔣裕依舊仰頭望著廳頂怔怔無言,只是那藏在寬厚背影中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仿佛承載了無法言說的無奈與憤怒。
同日午夜時分,征西王府門前再次多了十具尸體!
……
第八日清晨,蔣玲雪含淚拜別家人,獨自一人拿著旨意向征西王府走去。
距征西王府一里之時,蔣玲雪蹙眉駐足,身體更是不自禁的微微顫抖——她并非自小藏于深閨之內的富家女,但眼前那堆滿尸體的門前、以及門前那流了一灘長長的血漬,也著實讓她感到有些恐懼。這也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見如此場面,雖說從父親口中聽說過平西王的為人善良、正直,但眼前的景象實在難以讓她相信平西王會是父親心中敬佩的那位平西王。
而且王府門前飄過來的那濃重血腥味、尸體的腐味更是讓她有些想作嘔。
蔣玲雪看著不到一里的石板路,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圣旨,臉色煞白地抬步往征西王府門前走去——待她行至王府門前之時,蔣玲雪那紅色宮裝裙擺已被拖染上了一層粘稠的血漬,裙擺處呈現出有些異樣的暗紅色。
看著緊閉的王府大門,蔣玲雪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口那股惡心的嘔吐之感,顫巍巍地開口說道:“臣女蔣玲雪,今奉圣旨出嫁于平西王。”
蔣玲雪雖然聲音不大,但因為異獸元無的存在,所以謝夢宇早早知曉她的到來、以及聽清她于門前所言,只是他一時未曾想起蔣玲雪是何人……
“蔣玲雪?她是何人?”倚在謝夢宇身旁的劉語菲率先問出口。
南宮靜雅亦是好奇地望著師哥楚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