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夢宇轉身向大門走去,其身后是牽著葉軒的劉語菲,以及牽著楚云飛、楚云涵的薜芳吟……一行人邁著堅定步伐步出征西王府大門。
吱呀!
隨著征西王府大門的緩緩開啟,平西王諸人出現在眾人眼中,禁衛軍見此如遇大敵一般持槍戒備,所有的侍衛雙眼皆盯著那個身著淡藍色書生長袍的男子——平西王楚天宇。
王府大門外,謝夢宇駐足望向禁衛軍的身后——皇宮方向。
他力量雖失,但如今他卻借助了異獸元無的力量,可以說整個建安城都在他的神識探查范圍內——包括此時皇宮養心殿門口所站的楚山行,他相信楚山行此時也一定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而此時養心殿門口的楚山行卻眉頭深蹙,他能感覺出有一束目光在盯著他,但他只是知曉目光來自征西王府方向,卻不知這是何人。從陽關到建安,平西王楚天宇一直未曾表露過武功修為,所以如今征西王府內唯一有疑的只有平西王楚天宇。
“難道他也跨入了神話之境?可為何孤感應不到?難道他楚天宇這等年紀神話之境的修為比孤還高?”楚山行自語著,但同時內心亦是充滿了疑惑。
征西王府門前,謝夢宇用那空洞的雙眼環視了一圈,語氣重重地說道:“一百具尸體,你們是否覺得我殘忍無道?可就算是——那我也不在乎!如不是時間不允許,他楚山行再派一百、一千、甚至一萬人來自殺,我一樣不在乎!因為他們這些都是參與構陷征西王葉辰通敵叛國的罪人……而我,今日要為征西王平反。”
聲音濃重而冷冽地傳至整個建安城,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那聲音中的果絕。
但下一刻,整座建安城猶如在平靜的湖水投入一顆石子,一下子炸開了鍋,三年里禁論的話題再次引燃了起來……
“難道征西王當年真是被冤枉的?”
“我聽說了,這幾日死的這些人都是那些參與冤枉征西王的各府里養的死士。”
“真的嗎?那的確該死,只是如真如平西王所言,那征西王葉辰就太冤了。”
“是啊,當年我就聽說征西王葉辰就是因為被冤枉入獄,他在獄中不愿受辱而自盡。”
“我就說嘛,以楊老夫人、以及征西王妃那樂善好施的作為,怎么可能叛國呢!”
“那為什么當年征西大軍會劍指建安,這不是造反是什么?”
“對啊,而且楊老夫人、征西王妃樂善好施,又不阻礙征西王通敵……”
“你說什么呢?我就是相信王爺不曾通敵,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你再敢亂說我揍你……”
“怎么了,還不準說了……”
“王爺就是被冤枉的……”
“那你拿出證據來……”
說著、說著,建安城里都爆出好幾處爭吵的聲音,其中兩處甚至已開始拳腳相加起來。
城內外也越來越多的民眾開始圍觀在南城門至皇宮的街道上,所有人在等著平西王入城、入皇宮。
“哼!”
就在此時,一聲重重的哼聲自皇宮傳遍整個建安,所有人亦在這重哼中突然寂靜下來,某些人的雙眼更是驚恐地看著皇宮方向。
門口處,聽到哼聲的謝夢宇臉上露出一絲有些玩味的笑意。
“走吧!”謝夢宇說了一聲,隨后邁步往皇宮方向走去,而劉語菲、薜芳吟亦牽著葉軒、楚云飛、楚云涵緊隨其后。
一路上,聚集在街道的禁衛軍、圍觀的民眾皆各自向兩旁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