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哲聞言,目光轉向眾人,憂慮之色溢于言表:“如此說來,我們是否應放棄繼續深入探查?一旦靠近淵墻,必會驚動那些巨獸。”
言衍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后,語氣堅定:“繼續前行實為不智。一旦被淵域獸發現我等行蹤,即便我們四人聯手,亦難敵其萬一。更何況,尚不明了這些淵域獸是自發行動,還是受天帝、暗域等勢力操控。此行目的本是探查咚咚之聲背后的勢力,而今看來,需另謀他策。”
云逸聞言,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言衍所言在理,遂問道:“那它們是否會突破淵墻之限?”
黑淵聞言,略帶嘲諷地瞥了云逸一眼,卻也耐心解釋道:“你修煉修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冥淵對祖境強者有天然壓制,淵域獸雖是祖境修為,但僅限于冥淵內。而淵墻對祖境壓制更強,它們若敢越雷池一步,必遭法則嚴懲,灰飛煙滅不過是頃刻之間。”
云逸聞言,尷尬一笑,心中暗自嘀咕一句:你是師兄你最大。
就在此時,那咚咚之聲愈發急促,如戰鼓擂動,震人心魄。四人不得不運轉術法,以抵御這強大音波的侵擾。只是那聲音實在是過于強大,因此他們心神雖穩,卻也感到一絲疲憊。
只見那十只黑色巨獸,前爪如擂,不斷敲擊著前方虛空,每一次敲擊都伴隨著空間的扭曲與漣漪的擴散。那漣漪如同無形的墻壁,橫亙在南北中心之間,成為他們無法逾越的障礙。
隨之時間的流逝,它們的敲擊頻率越來越高,而那漣漪也越擴越大,就似一堵墻一樣呈現出來,而那堵看不見的墻便是阻擋他們跨越南北中心的障礙所在。
王子哲望著這一幕,心中疑惑更甚:“它們此舉究竟意欲何為?莫非僅是為了吸引我等注意?”
言衍搖頭苦笑,無奈道:“此刻猜測亦是徒勞。我等還是先行撤退,將此事稟報大先生,由他定奪。畢竟,冥淵之事,錯綜復雜,非我等所能輕易窺探。”
其余三人聞言,皆是點頭贊同。
隨即,四人身形一閃,悄然隱去,化作四道流光,向北星域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就在他們離去后不久,兩道黑影悄然出現在他們之前停留之處。
只見二人皆黑衣蒙面,身形鬼魅,難以辨認。
下一刻,其中一人低語道:“看來,書院已對此事有所察覺。我們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
“那我們現在回去把此事告訴他們?”另一黑影輕聲詢問,言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
先前的黑影沉思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緩緩道:“你認為,以他們之能,會未料到書院早已洞悉此事的端倪嗎?我們的一舉一動,或許早就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另一黑影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確是如此,他們的布局深遠,意在讓書院知曉這一切,我們的報告,或許只是多此一舉。”
“只恨我們修為尚淺,無法直接參與到那些驚天動地的計劃之中。”率先開口的黑影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不甘,他輕輕抬手,摘下了頭上的黑色罩帽,露出了一張與天帝無二的面容,那面容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卻又不失威嚴。
另一黑影見狀,亦摘下了自己的罩帽,顯露出另一張與前者幾乎一模一樣的天帝面容,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冷峻。“是啊,所以我們只能淪為監視與傳遞消息的棋子。”
“雖然我們各自并非一體,但也相當于一體,只要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便好。”率先開口的黑影語氣堅定,隨后他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那十只正瘋狂敲擊淵墻的淵域獸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