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趙學安的女人,和當趙學安的接盤俠是兩個概念。
更是兩種感覺。
之前還沾沾自喜的鄭勝利,瞬間覺得身邊的女生不香了。
“別特么廢話,趙學安,我問你,還想不想畢業了?”
“想。”
“想就對了。”鄭勝利用手指抓了抓頭上的黃毛,“把獎學金交出來就能畢業,否則……我可保證,在江大你永遠畢不了業。”
“你說的算?”
“我媽說的算。”鄭勝利繼續囂張,“我再提醒一遍,我媽可是學校的政教處主任,我爸是大風廠工會主席,我舅……”
“光明區分局治安大隊長。”趙學安都學會搶答了。
“知道就好,說白了,你能不能畢業,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可我真沒錢。”趙學安指了指脖子上的金項鏈,“你看,所有的獎學金,都買這根項鏈了。”
“媽的,你竟然拿我錢,給你自己買項鏈?”
鄭勝利黃毛炸起,有種被耍的感覺。
后轉念一想,又不對,伸手抓住了金燦燦的項鏈,一臉壞笑,“趙學安,這是我的了。”
“你搶劫啊?”
“是又怎么樣?敢報警,打斷你的腿。”
說罷,手上一用力,直接把鏈子給扯了下來。
“別說,還挺重的。”
掂了掂黃金項鏈的重量,鄭勝利十分滿意。
隨后轉過身,沖著身后的兩個狗腿子道,“明天把這鏈子賣了,咱們又能瀟灑一陣。”
兩個小弟一陣哄笑。
剛笑沒兩聲,鄭勝利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剛一轉過頭,一個大巴掌襲來。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凌晨的夜。
趙學安眼神冰冷。
鄭勝利雖然沒搞清怎么回事,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周圍人的目光,讓他瞬間失去理智。
“趙學安,你敢打我!我特么弄死你!”
一聲怒吼,鄭勝利張牙舞爪撲來。
趙學安微微瞇起眼,不躲不閃,上前一步,扣住他的手腕,轉身翻胯就是一個過肩摔。
只聽“咚”的一聲,鄭勝利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全身打顫。
趙學安很能打,這主要歸功于前世的搏擊經驗。
那時因為得罪了京圈少爺鋃鐺入獄,在監獄中又被安排好的囚犯欺負,想茍延下去,就得打。
于是,前世的趙學安在監獄待了十年,也打了十年,很多搏擊動作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比起監獄中的亡命徒們,黃毛鄭勝利就像一個新兵蛋子,如果不考慮這是法治社會,趙學安想廢了他,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鄭哥,鄭哥,你沒事吧?”
“趙學安,你瘋了,鄭哥都敢打,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
鄭勝利帶來的兩個狗腿子,見大哥被打,抄起地上的板磚,便沖了過來。
下一秒,一個狗腿子被踹進花壇,另一個狗腿子被一拳打跪。
凌晨十二點多,一般地方早沒人了,可這是1912酒吧一條街,真正的夜場也就剛剛開始。
見有人打架,看熱鬧的人立刻圍了過來,有人起哄,有人吹口哨,還有人報警。
王蓉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她目視著趙學安,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好陌生……
以前吧,她覺得趙學安只是個聰明點的小奶狗,還特別能忍,幾乎從不惹事。
可如今呢?
只見趙學安眼神冰冷,單手掐著鄭勝利的脖子,直接把對方提了起來。
“黃毛,還有什么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