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郝衛國對這個外甥女還算上心。
想到這,祁同偉側過頭,看向自己的大侄兒。
趙學安卻頗為平靜,“郝部長,徐葳蕤是您外甥女?”
“你還記得她?”
“當然,徐葳蕤,燈火葳蕤的葳蕤。”
“呵呵。”郝衛國點點頭,“她想見你,親自和你說聲謝謝。”
“她人在哪?”
話音剛落下,茶社包廂再次被人推開……白襯衫,牛仔褲,帆布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出現在了門口。
低著頭,有些怯懦。
只是一眼,祁同偉倒吸一口涼氣,眼神變得晦澀難懂。
為什么?
只見門口的女孩,左邊臉頰布滿蛛網狀的紅色胎記,一直延伸到了鎖骨。
不好看,還有點嚇人。
趙學安輕輕站起身,伸出手,“又見面了,徐葳蕤。”
徐葳蕤一頓,小心翼翼伸出指尖,“你好,趙學安。”
兩人第二次見面,卻像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趙學安更是沒有松手的意思。
徐葳蕤低頭,另一邊的臉頰也紅了。
“咳咳……”祁同偉輕咳了一聲,也站了起來,“徐小姐,你好,我叫祁同偉。”
“祁叔叔好。”
至此,趙學安才松開手。
隨后想到了什么,禮貌道:“這里空間有點小,我帶徐小姐出去轉轉吧?”
“你覺得呢?”郝衛國看向外甥女,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嗯。”
徐葳蕤看了一眼趙學安,用力點頭。
就這樣,見面沒有五分鐘,徐葳蕤就被趙學安帶了出去。
走出包間,兩人來到了茶社的花園。
嶺南的十月,不冷不熱,清風拂面,趙學安揚起頭,露出少年特有的自信和張揚。
徐葳蕤也是走在他的左邊……好像這樣,就能把左臉的胎記藏起來一樣。
“謝謝你。”
“什么?”趙學安停下腳步,雙手插兜,目視著不敢抬頭的女生。
“上次的事謝謝你。”徐葳蕤又道:“當時不是你出現,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
“那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嗎?”趙學安盡量平靜道:“我想,無論換做是誰,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同胞被欺負。”
“可當時只有你站了出來。”徐葳蕤頓了一下,輕聲道:“看到我的臉后,你有沒有后悔?”
“后悔什么?”
“為我解圍。”徐葳蕤如同蚊吟,“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所以……那么多人中,只有你站出來為我解圍,我想問是……當時,你看清我的臉嗎?”
“不重要。”趙學安聲音同樣輕,“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那并不能去衡量一個人,而且……你很好看。”
說話間,趙學安轉移到了徐葳蕤的左邊,目視著胎記,緩緩開口:“就像晚霞!”
徐葳蕤心里咯噔一下。
“你說什么?”
“我說……”趙學安提高聲音,“你是不是會魔法,將如此絢爛的晚霞,披在了臉頰上。”
這是情話嗎?
不!
這是趙學安的真心話,初見徐葳蕤的左臉,他就一種凝視晚霞的感覺。
談不上好看,卻極為驚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