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基黑慌慌張張不敢開口。
“老子再問你一遍,她多大了。”
“十……十六。”
“聽見了嗎?”程度一把推開哈基黑,目視著陳巖召道:“酒吧出現違禁物,出現未成年,該怎么處理?”
“程局,沒必要這么過分吧?”陳巖召在眾人面前毫不避諱,“你明知道這個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故意搞我是吧?”
“老陳,你還有沒有一個公職人員的覺悟?是非不分啊!”
“好好好。”陳巖召咬牙點頭,“我都快退休了,你還想搞我是吧?等著!你會后悔的。”
說罷,陳巖召推開眾人,氣沖沖離開。
程度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隨后看向其他警察,“愣著干嘛!該查身份證就去查身份證,該貼封條就貼封條,還有……給我通知監察部門,動起來!”
就這樣,在程度一系列的操作下,這間酒吧直接關門。
始作俑者程度還不滿意。
走出酒吧外,啐了一口唾沫,咒罵道:“老不死的,別以為快退休了就了不起,逮到機會,照樣送你進去。”
“程局,你和那個副局長有仇?”趙學安遞來一支煙。
“仇大了。”程度把煙點燃,“這老家伙,仗著哥哥陳巖石的身份,一直不把我放眼里,還和我對著干,今天只是給他一個教訓。”
“什么!他哥是陳巖石?哪個陳巖石?”
“還能是哪個陳巖石?就是那個退而不休,又自命清高的老家伙!”
“漢東省檢察院前副檢察長?”
“你也認識他?”程度扭過頭,一臉哀怨,“這個老家伙,不是一般煩人,仗著以前的政績和功勞,天天唱高調……天天唱高調,煩死人了!”
“如果不是他這個堂哥,陳巖召敢這么囂張嗎?”
“敢和我唱反調嗎?”
“敢收大風廠蔡成功的好處嗎?”
“敢開酒吧嗎?”
“敢賺了錢不孝敬我嗎?”
“什么玩意,別栽在我手上,早晚把這兩老頭一起收拾了。”
“……”
程度越說越氣。
可這些話在趙學安耳里,如同六月驚雷。
這段時間,他一直想著怎么破局,怎么把祁同偉拽出泥塘,甚至做了許多預備方案。
現在看來……之前的方案都不需要了。
因為最好的契機出現了。
“程局長……”
“怎么了?”
趙學安深吸一口氣,“真是個好消息啊,能讓人睡不著覺的好消息。”
“什么消息?”程度一臉懵逼,“學安,你不會中邪了吧?別嚇我!”
趙學安擺擺手,變得極度認真,問道:“關于陳巖召的一切,都告訴我!”
“尤其在人際關系上,一點都不能漏……比如,你剛剛說了大風廠的蔡成功。”
“再比如,他干過哪些違法亂紀的事,有沒有證據,陳巖石是否知道,或者說……有沒有參與進來。”
趙學安很認真。
程度沉思片刻,問道:“學安,你想干嘛?”
“程局,你拿我當兄弟,我自然沒拿你當外人,這兩老頭敢欺負你,兄弟肯不答應。”
趙學安的雙眸之中,沒有一點少年郎的陽光……只有,無盡的算計,如同深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