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好,黃毛搶劫是事實,無論他后臺多硬,你都不該把他放走。”
“我沒辦法啊。”程度很無奈,“放走黃毛是丁義珍市長親自下的命令,我總不能去得罪他吧?”
趙學安再次嗅到異常。
點了一支煙,理清思緒后,問道:“怎么?丁義珍市長也參與其中?”
“不好說。”程度壓低聲音,“其實,咱們京州就是一張巨大的關系網……比如,副市長丁義珍,大風廠老板蔡成功,山水集團的老板高小琴,民生銀行的經理歐陽菁,他們都有關系。”
隨后再次把聲音壓了壓,“知道大風廠為什么會被轉讓給山水集團嗎?就是這群人在斗法。”
“大風廠后臺是陳巖石,山水集團后臺是丁義珍,他們是對手的同時,又是朋友……這關系網,密密麻麻,太亂了。”
趙學安點點頭,已經理清了思路。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有利時這些人是朋友,相互幫助。
可一旦影響到自己利益時,他們又會相互攀咬。
想撕開這張關系網不難,抽出線頭就好。
“程局,堅持正義一次,敢嗎?”
“你想干嘛?”程度眼神閃躲,不敢直視。
“黃毛搶劫,證據確鑿,把他抓起來。”
“你還記仇呢?”
“小瞧我了不是。”趙學安瞇起眼,“我只是想知道,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誰。”
“然后呢?你能動得了他背后的人?”
“這可說不一定。”
深吸一口氣后,趙學安從懷中掏出最后的底牌。
郝衛國的名片。
這張名片是在嶺南離別之際,郝衛國特意留給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在緊要關頭時,震懾祁同偉用的。
這也是郝衛國能為祁同偉做的最后一點事,如果這張名片還拉不回他,那么……只能算他命中有此一劫。
而如今,趙學安不得不拿出這張底牌來攪弄風云。
遇事不決水攪渾,只有當水足夠渾濁時,潛伏在水里的鲇魚才會露頭。
“別亂來,祁廳會不高興的!”
目視著帶有國徽的名片,程度感覺五臟六腑全都疼。
“他高不高興關我什么事。”
趙學安平靜而決絕,“我被黃毛霸凌是事實,他不幫我出頭,還不能我自己出頭了?”
“程局,別忘了,你之前欠我一個人情。”
“男兒一諾千金,是你還人情的時候了。”
程度后背發涼。
看向趙學安的眼神宛如看下一個瘋子。
……
男兒一諾千金裘。
翌日,趙學安刑偵大隊長任命下來的第一時間,便在程度的默許下,把黃毛鄭勝利給抓了。
罪名,搶劫加行賄。
“鄭勝利,你搶劫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我就很好奇,誰把你撈出去的?能耐可真大。”
審訊室內,趙學安循循引誘。
黃毛鄭勝利一臉囂張。
“趙學安,別以為穿上警服我就怕你,實話告訴你,我的關系硬著呢!你別自討沒趣。”
“呦。”趙學安挑眉,“說說看,有多硬,能不能嚇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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