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傍晚,接到鄭西坡的電話后,劉美麗連夜聯系了自己的弟弟,想把監控交給對方保存。
可沒想到半路躥出一個毛賊。
毛賊騎著摩托車,還是有備而來,劉美麗根本來不及反應,裝著監控u盤的包就被搶了。
監控u盤事關重大,被人搶了后,劉美麗差點急暈了過去。
最關鍵的是還不能報警。
思來想去后,還是撥通了鄭西坡的電話,讓他想辦法。
鄭西坡瞬間清醒。
聯想到白天的程度和趙學安,他可以篤定就是這兩個孫子干的好事。
有一說一,鄭西坡能力不差,在原著中更是笑到了最后。
甚至還能和沙瑞金一起,出現在勝利方的mvp結算畫面中。
躺在病床上,小腦瓜子一轉,他便決定把這燙手的山芋甩給趙學安和程度。
于是,連夜撥通了丁義珍的電話。
在電話中,他先是承認自己的錯誤,然后又把證據被搶的事給說了出去。
明里暗里,矛頭直指趙學安兩人。
這可把丁義珍氣得不行,所以一大清早便怒火中燒,跑到祁同偉這里來興師問罪。
“祁廳,一直以來我可都拿你當自己人!可你呢?家里養鬼啊!”
“這段錄音你聽到了,就是沖著我來的。”
“丑話說在前面,如果我真有事,高小琴老板跑不了,你也跑不了,就連李達康得下水。”
“大家全部玩完。”
丁義珍的話很重,主要還是因為怕了。
趙德漢被抓,他原本就成了驚弓之鳥,如今又鬧了這么一出,不慌才怪。
祁同偉靠在沙發上,揉了揉腦袋,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旁的高小琴秀眉蹙起。
猶豫了下,打起圓場,“丁市長,你先別生氣,我了解學安那個孩子,也許就是個意外呢。”
“意外……”丁義珍雙手叉腰,嗤笑一聲,“這個錄音來自陳巖召,你覺得是意外嗎?還有,趙學安一個星期前去了京城是事實,你覺得是意外嗎?鄭西坡的把柄被他搶了,還是意外嗎?”
這一下,高小琴也無話可說。
如果一件事是巧合,還可以理解。這么多事集中到了一起……只能是預謀。
可她想不明白,趙學安想干嘛,為什么要盯著丁義珍不放呢。
難道就因為丁義珍放了黃毛,他不開心了?
那肚量也太小了吧。
隨后,秀眉輕挑,望向祁同偉,“同偉,我覺得你得找學安談談。”
祁同偉思維很亂,點了一支煙,沒有著急開口。
見他這模樣,丁義珍不開心了。
“沒必要談了,這小子是鐵了心要整我,我過來也只是打個招呼。”
“祁廳,高老板,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找個泥頭車解決他。”
“一勞永逸。”
“你敢!”一直沒說話的祁同偉猛一拍桌子,兩眼泛起一抹兇狠,“趙學安是我的侄兒,誰敢動他,我就和誰死磕到底!”
偌大的房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氣氛一時緘默。
心里各有小九九,卻都不好先說出來。
最后,還是高小琴這個女人先打破平靜,“都是自己人,別這么大火氣。”
“老丁,別動不動就泥頭車,學安是同偉的侄兒,你要是動用泥頭車,同偉怎么想?別沖動。”
說完丁義珍,又拍了拍祁同偉,“同偉,今時不同往日,你也理解理解丁市長。”
“京城的趙德漢落馬后,他心里本來就煩,還有……沙瑞金書記空降漢東,如今就是最敏感的時期。”
“這個時期,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要了大家性命,學安這么一鬧,確實讓人不能理解。”
“陳巖召提供的錄音是真的,學安去京城也是真的,他拿走了鄭西坡的證據,還是真的。”
“以我看,他在下一盤大棋,咱們都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