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商會也不會把生意做到這么大。
如果是后者,他又該如何應對?
不知何時,趙學安已經患上了火力不足恐懼癥。
沒有zy督導組傍身,總覺得不保險。
慫恿侯亮平來漢東,也只是想借他的手,來撕開和田商會的全貌。
不過聽侯亮平口氣,這事他做不了主,需要契機。
那么,趙學安只能幫他一把。
想著想著,車已經來到了省公安廳。
知道侄兒要過來,祁同偉早早準備了紅包,足足兩千!
“叔,你這是……”
“壓歲錢!”
“壓歲錢?”趙學安瞪大眼睛,“叔,我過完年都23歲了!”
“再大也是我侄兒,只要沒結婚,壓歲錢年年有!”祁同偉溫暖道。
這些年來,他試著幫助過趙學安,只是都被趙母拒絕了。
如今學安孑然一身,也快到了成家年紀,他這個叔叔,是該站出來做點什么了。
“謝謝叔,那我就不客氣。”趙學安將紅包收好,竊笑道:“年初一,收到兩個紅包,看來今年運勢一定很紅。”
“兩個紅包?還有誰?”
“侯亮平處長!”
“什么?”祁同偉眉頭輕皺,“你還沒和他斷了聯系?”
“為什么要斷?”
一句話,把祁同偉噎住了。
他要沒記錯,當初趙學安拿出侯亮平的名片時,可是說過……他已經被侯亮平盯上。
如今,好大侄兒又想搞什么?
難不成真想把自己當做肥肉,喂給侯亮平嗎?
那也太畜生了!
“學安,我的后備箱里,可是擺著一把大狙,你最好給我好好說話,要不然……”
“大狙?”趙學安呢喃一聲,“大狙好啊,這要是被侯亮平知道了,不得親自來漢東觀摩一番,再做文章……這個契機真不錯,妙啊!”
聞言,祁同偉瞇眼,感嘆一聲此子不可留。
嗅到殺機,趙學安抬起頭。
然后求饒,“叔,誤會,我只是想找一個契機,讓侯亮平來漢東。”
“所以,獻祭你叔,成全你的契機?”
“哪能。”趙學安壓低聲音,“叔,我要沒猜錯,年初一你還在省公安廳,八成是為了陳曉墜樓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
“不僅我知道,侯亮平也知道。”趙學安壓低聲音,“還有,這事已經牽扯到了光明峰項目,對嗎?”
祁同偉目視著好侄兒,后退了一步。
孽畜,全中!
沒錯,作為省公安廳長,大年初一可不興上班。
只是,高育良已經交代了,陳曉的死事關重大,京州商會需要一個交代。
讓祁同偉趕快破案。
怎么破?
沒法破,陳曉是凌晨五點,在自己家墜樓的,而且他家只有一人。
這只能當做自殺處理。
可高育良又說了,結案之前,要拿出能讓眾人信服的證據,要不然……負面影響還會發酵。
所以祁同偉頭疼啊。
思來想去,只能甩鍋,讓趙東來去處理此事。
畢竟事故在京州,隸屬趙東來的管轄。
京州,市局。
趙東來正在帶人研究案情時,李達康和秘書小金找了過來。
一開口,就是要和趙東來單獨聊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