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我和你聊違紀問題,你和我聊狗?”
“你以為我很閑,有時間聽你閑扯?”
“我告訴你,和田一郎不是普通商人,他是和田商會的副會長,每年都要給漢東納稅數億。”
“你是瘋了嗎?上去就把人牙捶掉!”
“在你眼里還有沒有警風警紀?”
“太放肆!”
田國富陰沉著臉訓斥。
程度低頭,不再辯解。
他知道眼前的人誰,論說大道理,整個漢東,除了高育良外,沒幾人是田國富對手。
“程度,我知道你最近和督導組走得很近,也知道高書記和祁廳長對你另眼相看。”
“但那不是你放肆的理由!”
“現在和田一郎要起訴你,你想好怎么辦了嗎?”
“說話!”
田國富開始上強度。
躲不掉,程度只能抬起頭,放低了姿態,“田書記,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脫警服!”
聞言,程度一愣,慌張道:“我是正當自衛,就算執法過當,也不至于脫警服吧?”
“那去道歉!”
“和誰道歉?”
“和田一郎。”
“那我還是脫警服吧。”
“混賬!”
程度的態度,讓田國富非常不爽,“程度,我警告你,別以為高書記看好你,我就不敢動你!我還就告訴你,必須給我道歉!”
程度再次低下頭,裝聾作啞。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反正他已經得罪了李達康,也不在乎多得罪一個田國富。
見對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田國富壓著怒火,“好好好,不道歉是吧?現在給我去小黑屋反省!”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就這樣,因為打掉和田一郎門牙,程度被田國富關了禁閉。
……
花開兩朵。
晚上十點,省檢察院內依舊熱鬧,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的陳海化身愣頭青,就是要把侯亮平的事鬧大。
連季昌明的面子都不給。
“季檢察長,我收到舉報,事實也夠清楚,為什么不能對侯亮平進行立案羈押?”
“還是說,因為他是督導組組長,就能貪污?就能腐敗?”
“那檢察院的公平正義又何在?”
“如果說,今天不能按法律辦事,最遲明天,我就聯系z紀委!”
陳海明顯已經上頭,說話都開始不經過大腦。
季昌明無奈一笑,開始發力。
“陳海,漢東這么多貪官,你為什么非盯著侯亮平不放?”
“是他搶了你的風頭,還是搶了你的愛將?”
“說白了,你心里有結,對嗎?”
季昌明的話一針見血。
陳海卻不承認。
“我心里沒問題,我只是追求公平正義,這難道也有錯?”
“季檢察長,你教過我,做公檢法就得舍棄人情事故。”
“如今,我做到了,你呢?”
陳海義正言辭。
季昌明微微瞇眼,斟酌了一會兒后,雙手負后,背過了身。
吐出一口失望的濁氣。
“陳海,你的師兄祁同偉就在檢察院外,并且帶來了一個消息。”
“侯亮平前腳被舉報,后腳就有野媒體想借機發酵。”
“野媒體的報道并非空穴來風,至少……有人透露過細節,還花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