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分鐘后。
警車來到了大學城,陳歡陳杰二人打了一個招呼,去找哈基黑。
程度和趙學安靠在車位上,抽著煙,吹著牛,欣賞著風景。
穿梭在四周的大學生,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迷人眼,亂人心。
“學安,我要沒記錯,你連大學都沒畢業,對嗎?”
“胡扯!”趙學安吐出一個丑陋的煙圈,反駁道:“我是為了接近林景文才上的江大,否則保送清北。”
“清北?”程度笑了,“學安,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嗎?”
趙學安不語,把程度的打火機,摸進自己的口袋。
接著若無其事吐出煙圈。
“我最佩服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程度沒有察覺火機不見了,繼續調侃道:“侯亮平都能被你忽悠一愣一愣的,不佩服都不行。”
“你覺得我忽悠他了?”
“不然呢?”程度反問道:“侯亮平來漢東后,難道不是被你牽著鼻子走嗎?”
“小了。”
“什么?”
“思想小了。”趙學安緩緩道:“侯亮平真大佬面前或許不夠看,但你別忘了……他是漢東三杰之一。”
“說白了,我那些鬼話,只是給他提供情緒價值,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他選擇了站我這邊。”
“為什么?”程度不解,“他又不是你叔,憑什么站你這邊?”
“我剛才說什么了?用心聽了嗎?”
程度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趙學安搖搖頭,“我說,我提供了足夠的情緒價值,這份價值,你無法想象,也無法理解。”
“情緒價值?有這么大殺傷力嗎?”
趙學安扭過頭,凝視著程度,半天后,認真又清晰喊了一聲,
“兄弟!!”
程度心肝一顫。
苦笑一聲。
原來是這么回事。
就在趙學安喊“兄弟”的那一刻,他又何嘗不是另一個侯亮平呢?
兩人說說笑笑,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程度看了一眼時間。
“中午吃什么?”
“這不得問陳歡和陳杰嗎?”趙學安反問道:“難道他們倆這點覺悟都沒有?”
程度大無語。
這是真畜生啊!
也就在這時,對講機內傳來了陳歡的聲音,似乎很緊張。
“程局,趙隊,不好了,我們被幾個哈基黑給圍了起來。”
“什么!”程度徒手捏著煙頭,“圍警察,誰給他們的膽子?”
“不……不知道。”
此刻的陳杰陳歡,已經被五來個哈基黑推搡了半分鐘。
怎么警告對方,對方就像聾了一樣,嘰嘰喳喳,說著一些聽不懂的碎語。
更關鍵的是,二人的位置很偏,在一處爛尾樓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理,只能呼叫支援了。
“媽的,告訴我位置在哪,馬上過來!”
“……”
電話掛斷,程度深吸一口氣,看向趙學安,“兄弟,來活了。”
趙學安不語,把油門踩到底。
哈基黑,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