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琴先是沉思。
后重重點頭。
她是大洋無人機的大股東,可大洋無人機并不完全屬于她,具體的說……大洋無人機能有今天,付出最多的,還是那群大學生。
高小琴持股最多,幸運占絕大部分。
這份運氣,也是責任。
萬一,哪天真被人盯上,她又無可奈何,該有多絕望。
“學安,拜托你了。”
……
從山水莊園離開,剛好八點。
僻靜的別墅外,有人站崗。
別墅內,幾年沒見的兄妹,靠在沙發上,嗑著瓜子,聊著天。
回憶著兒時。
“露露,這些年,我太忙了,連給父親上墳的時間都沒有,漢東這兒……辛苦你了。”
“哥,咱們是一家人。”梁露摟著哥哥的胳膊,就像小時候,摟著父親的胳膊一樣。
幸福,滿足。
“對了,你和同偉離婚,是他欺負你,還是怎么了?”梁天佑幽幽道。
“沒有。”梁露笑了笑,“我和同偉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當初能將就在一起,是我不懂事,委屈了他,這事……父親以前也經常念叨,說有愧于同偉。”
“后來嘛,我想明白了,哪有什么愧不愧,我也沒占什么便宜。”
“所以呀,他去年上了副省,我也怕別說咱們梁家攀高枝,干脆一點,離了算了。”
梁露說得輕巧,不過,終是有一點難過。
二十年前,是她對不起祁同偉。
逼著對方下跪求婚。
如今,連本帶利還了,他找他的白月光,自已孑然一身,各自安好。
梁天佑緩緩吸了一口氣。
“離了就離了,露露,想去京城嗎?哥哥可以安排。”
“不去。”梁露搖搖頭,“父親的墳在漢東,我哪都不去。”
“不孤單?”
“還好吧。”梁露忽然壓低聲音,“對了,我認了一個侄兒,想介紹你認識。”
“趙學安?”
“你認識他?”梁露瞪著眼睛,有點吃驚。
“拜托,我可是國安部最高層的幾人之一。”梁天佑回憶了一下,“這個趙學安我很有印象,尤其……前兩天的晚上,他還給郝衛國打過電話。”
“這你都知道?”
“當時我就在郝衛國邊上。”梁天佑嗤笑一聲,“并且,有人還在電話稱郝衛國是阿貓阿狗,差點把他的臉都氣綠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趙學安是有點能耐,以一個常務副縣長的身份,去省里掃黑救人,膽識過人。”
身為國安部的高層,梁天佑的消息,遠比梁露的更靈通。
他不僅知道趙學安,還知道這小子現在就在漢東。
“露露,你覺得趙學安怎么樣?”梁天佑認真起來,“是下一個祁同偉嗎?”
“肯定不是。”
梁露篤定道:“學安才沒有那么渣,而且……他陽光,有底線,夠勇敢,三觀正,嘴巴甜,簡直五好青年!比他那個渣叔,強太多了。”
聞言,梁天佑笑了。
“這么優秀,我還真想見見。”
“真的?”梁露看了一眼手機,“他就在外面,要不……我喊他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