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背影,第一次有些不太自信。
……
十分鐘后,搶救室外,全都是人。
除了高小琴、程度、林華華……縣里和市里的領導,幾乎全部來了。
高小琴美眸噙淚,握著林華華的手,盯著搶救室的led門頭,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程度則是靠在墻壁,緩緩蹲下,雙手撐面。
縣里和市里的領導,同樣無比焦急。
尤其是陸蛟龍,他立在原地,雙眸空洞,神情呆滯。
傍晚開完會時,他覺得自已夠倒霉的,接下來應該會觸底反彈才對。
可偏偏……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在看到鐘小艾那一刻,和了解徐家姐妹身份后,他多么希望,躺在搶救室的人是自已。
太難了。
……
醫院走廊處。
有一個身子單薄的女生,雙手合十,面對著墻壁,不停祈禱。
祈禱趙學安醒來。
祈禱趙學安長命百歲。
若可以,她姜涼萍愿意用余生性命,換趙學安一生無恙。
……
凌晨十二點。
偌大的醫院,燈火通明,沒有一個醫生敢下班。
別問為什么?
問就是不允許。
市里不允許,省里也不允許。
醫院外圍,已經站滿了武警和特警,只為迎接兩個人的到來。
醫院門口處,由林嘯天領頭,省委常委全部到齊。
直到黑色紅旗緩緩駛進了醫院!
湘省……今夜注定無眠。
……
翌日。
趙學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他如愿和徐葳蕤走進了婚禮殿堂。
如愿登頂看了一眼世界。
那是一場美夢。
只是,夢醒之后,疼得全身打顫,那感覺……就像骨頭裂開一樣。
太疼了!
疼得他齜牙咧嘴,疼得他想罵娘。
勉強睜開眼,是一個白屋頂,以及各種儀器,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喉嚨干啞!
他剛想出聲,就發現床頭坐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也在看著他。
眉眼之間,氣勢強得可怕。
趙學安想到什么。
這張臉他在電視上見過,還不止一次。
“徐書記。”
“嗯。”徐天長點點頭,輕輕拍了拍趙學安的身體,“年輕人,你這一跳,全身七處骨折,作為葳蕤的父親,我先謝謝你,你真的很勇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