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徐葳蕤拆開香煙,抽出一支,塞進趙學安嘴里。
隨后拿出了打火機,幫其點燃。
夕陽下,兩人都笑了……
……
另一間病房。
脖子上纏著紗布的遲南北,目視著李良送來的康乃馨,不自覺搖頭。
小聲呢喃。
“對不起,鐘主任,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招待所。”
“我真的不知道……”
低語片刻,遲南北閉上眼,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李良緩緩上前。
“遲叔,看來趙常務什么都知道了,不過,應該沒有證據。”
“證據……”遲南北睜開眼,凝視著年輕的李良,輕輕搖頭,“zy來人了,所有證據只是時間問題。”
“那您的意思是?”
“無所謂了。”遲南北坦然道:“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請zy來人給你的父親一個交代,既然人來了,還是鐘主任親臨,我很滿足了。”
“遲叔……”李良眼眶紅了,想說什么,卻因為哽咽,開不了口。
沒錯,李良就是李笑的兒子。
四年前,李笑為了遲南北洗冤,去京城請來了zy督導組。
這是一個秘書最大的勇氣。
不過,命運并沒有眷顧這個秘書,在遲南北沉冤得雪兩個月后,他便被泥頭車帶走。
省廳說那是一場意外。
可遲南北并不相信,于是偷摸來到了省檢察院,找到了戴岳檢察長,想查一個真相。
戴岳屬于火爆脾氣,加一身正氣。
他答應了遲南北,于是開始調查李笑車禍的真相。
結果真相很殘酷,種種跡象和猜測,李笑不是死于意外,更大可能……是騰龍集團的手筆。
聽到這個消息,遲南北當時就繃不住了。
他含冤被關押時,母親急血攻心離開人世,妻子選擇離婚,連兒子都因為種種原因,選擇了出國。
只有秘書李笑堅定地站在他身邊。
李笑的仇,他不能不報,于是一咬牙,越過省廳和雷平,直接找到了林嘯天,希望對李笑的車禍立案調查。
當時的林嘯天說了一段話,讓遲南北記憶猶新。
林嘯天說,他要的是長治久安,不是在一件事上不停糾纏,省廳已經把李笑的死定性成意外,那就是意外!
還讓遲南北為大局考慮,別像個怨婦一樣,沒完沒了。
這個結果,遲南北肯定不滿意,于是他又一次找到了戴岳,想拿到鐵證,去京城一趟。
只是,這次戴岳拒絕了他。
戴岳告訴遲南北,雷平給他壓力了,讓他別再插手此事,否則后果自負。
不是人人都是侯亮平!
在權衡利弊后,正直無私的戴檢察長退縮了!
從那一刻開始,遲南北心死。
他恨,恨不能給李笑一個公道,更狠……長治久安立在了法制前面。
這一場恨,遲南北藏在心里四年,直到趙學安來到了桑瑜縣。
他知道,復仇的機會來了。
于是,在得知趙學安找助理的時候,他推薦了李良。
后大洋無人機落入桑瑜縣時,他又故意隱瞞了騰龍集團的存在,為以后斗爭埋下了伏筆。
一切都在遲南北的計劃內。
當斗爭開始,騰龍集團對大洋無人機的建工下手時,他又利用輿論,開始擴大事件影響力。
直到姜涼萍被褥。
其實,看到傷痕累累的姜涼萍時,遲南北動搖過,內心掙扎過。
可終究執念太深,沒有收手,反而走出了更加大膽的一步……</p>